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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该找何人求助呢?玉琂看着萧条的大道,不禁蹙起眉头。
远处一辆马车辚辚驶来,玉琂不及细想,立马上前拦住。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谁的车驾吗?”
玉琂偷眼看了下,这马车装饰十分精致,车中人大约非富即贵。她也顾不得许多,仍旧拜倒在地,冲车厢喊道:“请贵人行行好,我娘她晕倒了,请您高抬贵手,帮帮忙吧。”
那侍卫叱道:“谁管你们这些闲事……”话音未落,却见车中人搴帘子出来:“什么事啊?”语声慵懒,却十分好听。
玉琂一见那人面孔,不禁愣了一愣,脱口道:“容王殿下……”她在倚翠阁时,曾远远地见过一面,虽只一面,但那般姿容,谁见了都很难忘怀。眼前人虽然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但形貌并无太大差别,是以她一眼就认出来。
“你认得本王?”宁澄江诧异道:“我们见过面?”
玉琂忙道:“未曾谋面。但民女虽来颖都不久,却早闻得容王殿下大名,仪容端美,言辞清澈。放眼天下,并无二人。”马屁人人都爱听,她相信这个容王也不例外。
“你不是本地人?”
玉琂摇了摇头,“不是。此事容后再向王爷回禀,还请王爷先救治我娘要紧。”
宁澄江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苏氏,吩咐侍卫道:“阿魏,将那位夫人扶上车。”随即淡漠地瞅了玉琂一眼:“你也上来吧。”
玉琂忙行礼道:“多谢王爷。”
车厢内,宁澄江平静地阖目养神,紧紧地抿着嘴,不说一句话。玉琂也不敢作声,她安分守己地坐于另一端,却偷眼打量着这位容王。大庆朝的天子如今已近知天命之年,除却夭折的、病死的,膝下共有十三位皇子。这位容王排行第九,素有贤名,因此未及成年便已开府封王。只是,他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慈悲心肠、扶危济困呢?或许,他那些乐善好施的举动后面有着更深层次的意义,毕竟皇上还没立太子,谁也说不准谁会拔得头筹呢。
玉琂想得出了神,宁澄江却开口了:“你盯着本王做什么?”
玉琂有一瞬间的尴尬,忙掩饰道:“我是在想,该如何报答王爷的恩情?”
“本王救人从来都不是为了回报。”宁澄江哼了一声,轻轻瞟她一眼,“况且,谅你也没什么可以回报的。”
玉琂微微一笑,也不多言。
须臾,马车行至一处别院。这大约是容王的某所宅第,大而清净,的确很适合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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