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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文字缺胳膊少腿且横向排列,庭霖凝神片刻,刚囫囵记下,还没明白是个什么意思,紧接着纯白空间就开始褪色,悬浮文字一闪而过,慢慢地开始有了声音。
是人群的嘈杂声。
庭霖瞬间皱起了眉。
自古以来,渡劫都是九死一生的大事,一不留神就容易对周围环境造成极大的破坏,这次渡劫,庭霖照旧挑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方圆百里甚至找不到第二个会喘气的生物,怎么会有嘈杂声?
亚科斯学院宴舞厅,水晶吊灯并香薰蜡烛将室内照的恍如白昼,红丝绒地毯从门口延申到刻着繁复花纹的镶金地板上,扑面而来一阵男女调笑和悠悠的舞曲,金箔和银粉在空中“嘭”的炸开,洋洋洒洒地落在了与会者的头顶。
弗里曼大笑出声,一把搂过身旁女伴赤/裸的的腰肢,大手在细腻白皙的皮肉上摩挲两下,眼睛争分夺秒地对方胸口上瞥了两眼,才附身印下一个吻:“宝贝儿,欢迎你正式入校!”
女伴罗拉上半身只套了一件小小的露背吊带,下半身穿了件火红的鱼尾裙,闻言妩媚地撩了撩灿烂的金发,“感谢我的弗里曼学长……”
罗拉挑起鲜红的指甲,点在弗里曼的喉结处,一路向下滑到饱满的胸肌,抬眼勾起一个微笑:“往后的日子里,还得指望您多多关照啊。”
少女语气暧昧,弗里曼只觉得浑身酥麻,伴随着进行的舞曲后退一步,微微弯腰十五度,右手掌心向上,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那么,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罗拉笑意盈盈,矜持地举起右臂,却在肢体将碰未碰之际,突然瞥到一袭白色的身影。
罗拉想要接受邀请的动作不由自主地顿了顿。
弗里曼也慢慢直起了腰,粗犷眉毛下的两眼寒光迸射,转头紧紧盯住了那抹白,诧异道:“……他居然也来了。”
罗拉不敢置信:“居然真来了。”
不光是弗里曼和罗拉,宴舞厅内的嘈杂声渐渐减弱,不少人都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向人群中央的那身白衣投以或诧异或幸灾乐祸或炽热的目光。
众目睽睽之下,庭霖闭了闭眼。
他的佩剑早在听见嘈杂声的一瞬间就收了起来,因为他的仇家一贯很多,而且,修真界的修士可能没见过他的脸,但绝对听说过他的佩剑——殷红与铅白交错的剑鞘和剑柄,虽无名,但只要不瞎,一眼就能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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