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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徐来蒙住了：“我，我在正常问话”

“正常问话？你问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女儿是自愿的，是为了人家给的东西？”

徐来急得面色通红，陶朗也正要争辩，忽然一双大手挤进人群，将女孩抱进了怀里。

“不要怕，不要怕，小姑娘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方组抱着女孩，坐到一旁的皮椅子里，松松地搂着她，低头望着她轻声说，“阿姨抱着你，好不好？”

女孩僵硬的身体逐渐松弛下来，靠着她的胸口，用脸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耳朵。

“我们说悄悄话，我们不让他们听见。”方组抱着孩子，轻轻地拍了拍，在她耳边小声问道，“你妈妈有没有这么抱过你呀？”

女孩点了点头。

“那还有谁这么抱过你呢？”

女孩张了张嘴，眼睛向屋子里瞟了瞟，又闭上了嘴巴。

方组扭头看了眼这群戴头盔的人。女孩妈妈说：“我们都是一个工地上的。”

“哦，你妈妈是盖房子的呀。”方组拍了拍女孩，“妈妈好辛苦的，是不是？都很少有时间陪我们，是不是？”

女孩仰起头看着她，眼里闪烁着泪花。

我和星采对视了一眼，星采走向她们，从包里掏出了笔录本。

我的目光跟着星采，移到一旁女孩母亲身上。只见她的工友们逐渐散开，其中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人，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扭过头，神情复杂地向方处那边瞟了一眼。

这种神情我好像见过。

我是在上午的果园里见过！

我装作要把铁锹放到墙角，走向陶朗，向他使了个眼色；趁那男人出门的刹那，我抄起铁锹跟了出去，陶朗也慢慢地跟着我，和我之间保持着刚好能听到脚步声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