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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周助理叹气：“那我只好坐在车里等您了，余先生，您快去快回。”

还以为会有何总有钱随便罚的万恶资本家发言呢。

计划通，起码几栋几单元没有暴露，余裕轻快地走进小区，弯弯绕绕摸进自家楼下。单元楼道里又是一辆电瓶车在充电，后面还有一堆废纸壳子，视墙上的消防小贴士为无物，余裕摸出手机拍了张照片，边发给楼管边上楼。

为了保护自己刚交了三个月房租的蜗居，以及刚好最近不住家不怕找麻烦，维护消防安全从身边做起，余裕恶毒地敲敲打打：“举报是不是奖五百。”

收起手机，他爬上三楼，从门口的地垫下面摸出钥匙开门，一夜没见的小窝凄清地罩在黑暗里，余裕习以为常，啪的拍亮灯泡脱鞋进屋。

节能灯每次开了半天才见亮，他有点散光，但因为没有近视舍不得配眼镜，于是眯眼摸着墙进房间，顺手拉开窗帘，不大的屋子才算见了光。

他弯腰脱校裤，蹲在充当床头柜的布箱子前收衣服，先拉出来一条薄裤，套上，想了想又拉出来一条牛仔裤套在外面，校服不碍事不脱，外面叠了一件T恤一件毛衣背心一件卫衣，最后翻了条塑料袋装袜子，不大的箱子里能见人的衣服就算都带上了。

余裕捏着塑料提手，想了想把校裤也挂上臂弯，虽然是他送给何介一的，但毕竟所属权已经转移，他不会贪人民一针一线。

钥匙揣进兜里，余裕最后看了一眼又隐在昏暗中的，“他的”房间，轻轻和上门下楼。

余裕像个球一样滚进车后座，周助理双手端正地握着方向盘，看起来在余裕上楼后一动未动：“余先生，可以走了吗。”

余裕被厚衣服捆得气短：“快走快走。”

周助理发动车子：“好的，何总吩咐我送您去他的公司。”

谁？我？

余裕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春夏秋冬。

哽住：“以这样的形态去？”

周助理隐秘地从后视镜里对上余裕绝望的眼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