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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3页）

不是徽章，而是以蛇的形态出现的，一种精神和客观存在结合的超自然。蛇徽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就是风汨。

时间似乎快要静止。风汨伸出手，那两条蛇串上风汨的手臂，相互纠缠，渐渐融为一体，起初还能看到蜿蜒的蛇形纹路，后来那两条蛇就像融入了风汨肌肤一般消失不见，看不出一丝痕迹。

风汨伫立原地，久久不语。

会场很大，蛇人填满了座位。

冷白的光照下来，风汨目光不动。

她能听到近处的嘈杂，听到远处山林的鸟鸣。能看到面前的风展眉，又似乎看到的是多年前那个微笑着的段浅眠。

不知为何，时间和空间重叠在一起。风汨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了，却又什么都不明白。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明明能够看清这个世界，却又陷得那么深。

明明陷得那么深，却始终不属于这里。一切都是假的，她的幸运，不幸，喜悦，痛苦，乃至遗憾。

泪顺着脸颊流下，滑落到锁骨，风汨浑然不觉。

风汨想起很多东西，这些记忆却又一点点被揉碎一般，又混乱地重组。

狂喜或狂悲再无意义，最后呈现在她眼前的是连绵的黑暗与孤独，就像死者面对死亡，漫无边际。心脏抽空内里，只剩表壳，似乎一碰就碎。

明明应该是这样。

似乎某处的疼痛开始星星点点地燃起，重新唤醒风汨对于现世冰冻的认知。她的瞳仁逐渐回温，眼前是唐斯。

“......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