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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宴说的太像即将散伙时,朋友间推心置腹的话,宁江泽从未如此心慌意乱过。
小时候一有委屈就想去原城找爷爷奶奶,但自从他自己跑言淮找爷爷以后,宁盛就不让他单独出门,直到高一才结束。
司机和秘书天天跟着的日子宁江泽做梦都想拥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
直到现在,他依旧想要任意门。他想推开门就能走到温景宴面前,想和对方面对面地说----
“不分手。”
暴怒之后只剩委屈,宁江泽嗓音有些颤,喊景哥,叫温景宴。堵在高架上的车蠢蠢欲动,试图往前挪步,喇叭声此起彼伏。
他伏在方向盘上,有什么从眼窝滑到鼻尖,宁江泽极力忍住哽咽,顿了许久。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有多抖,像是被主人丢弃,狂奔车后的小狗。
听到温景宴那边即将登机的广播提示,宁江泽嗓子发哽,说:“别走,景哥……”
因为不愿意做零就要一刀两断吗?原来这段感情在温景宴那里这般无足轻重。
洇湿裤子的水痕越来越多,仿佛这个季节捉摸不透的天气,骤然下起暴雨。温景宴说的什么他听不进去,摆在眼前的就是因为属性原因,温景宴一声不吭的走了。
宁江泽说:“这不是分手是什么?”
额头血管凸显,他缓缓鼻尖的酸涩感受,尽量让声音听上去自然。温景宴这个人就是这样,看上去面面俱到,温柔深情,但宁江泽忘了他对谁都一样。
都一样冷淡,果断。
他不再歇斯底里,停顿很久,只说了最后一句话便挂断电话。
“你要分就分吧。”宁江泽说,“我也累了。”
医院确实有急事,不然不会打扰温景宴最后一天的假期。两难之下,他还是登上了回言淮的飞机。
温景宴从没想过和宁江泽分,他们各自都需要时间思考怎么处理这件事。温景宴想过让步,在上在下其实没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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