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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恶寒流过,外勤们集体绷紧了后背,就在这时,只见一团应该是代表某个现场外勤的人无知无觉地走了过来,刚巧来到那唤醒了阿洛津的白影身边,白影倏地一闪,没入那外勤身体,两个人影合二为一了!
“等等,这什么意思?”
肖征缓缓转过头来,脸色青里泛白,目光扫过全体同事:“意思是,那个用阴沉祭文搞事的罪魁祸首,就附在我们当中某个人的身上!”
宣玑差不多和王博士同步接到肖征在现场传回来的视频,看完以后,他随手把烟头拧在旁边的垃圾桶里,脸上露出了一个很古怪的自嘲:“我说呢。”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让盛灵渊给忽悠瘸了,居然觉得那位陛下是“不舍得”毁掉阿洛津的尸体。
狗屁,他老人家什么不舍得?
巫人一族如逝水东去,死后又不能复生,还假惺惺地保护什么尸体?那老魔头哪有这种凡夫俗子的多愁善感?盛灵渊分明是算准了,用阴沉祭文的人一见他“不忍心”毁掉阿洛津的尸体,等他们一离开,一定会按捺不住,再来搞一次小动作。
毕竟,谁会舍得放弃巫人族的力量呢?
一阵夜风吹来,风里飘来了一股花香甜得过了头,隐约带了点腐臭的腥气。
“扶棺吐血,我居然还以为这个老戏精会伤心。啧,我怎么想的?”
吐血也没耽误他在棺材里做手脚。
宣玑插着兜,冲身边的分局接待员晃了晃手机:“这个借我用一下。”
“出什么……”接待员话没说完,就见宣玑又摸出根烟,手指一捻,一簇小火苗就从他指尖弹了出来,他眯着眼点着了。朝接待员喷出一口白烟,接待员整个人一轻,风筝似的被那白烟卷进了酒店大堂。
“进去躲一躲,没事别出来。”
接待员惊魂甫定,却见宣玑话音没落,身影一闪,已经不见了。
宣玑纵身上了六楼的露天观景台不远处有个高架桥,一个单薄的身影风筝似的立在桥上的路灯上,视线正好跟宣玑齐平……那人长发、长袍,身形单薄如纸,清秀的眉目间,有个可怕的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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