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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ins匆匆用手扯住它,把它扯回一半。但他一把抓住了Collins的手,默不作声,手指一根根掰开,交错着牢牢扣住。
长裤从那些失去力气的手指间松脱,沉沉落到地上,窸窣一响。
他把那只手拉回到自己身边,捏着手腕,之前还没有完全进去的地方再深深一挺,只听身下的人喑哑地叫了一声,被他握住的和被他贯穿的部分同时挣扎了一下,却没有开口说“不”。
旧式行军床的钢架微微发出一阵吱呀响声,冷空气中仿佛填满了燃料,每一口呼吸都能煽动一场火,把他们身上盖着的那层毛毯点着。Collins的半边脸埋在这张粗糙的军用纺织品里,汗渍在后颈和颈窝之间描出一道曲线,他低下头,一点点沿着线舔过去,然后咬在肩膀上。
Collins低声哽咽起来。
窗外的雪声渐渐加密,窗下的喘息声也渐渐粗重,在泛白的光线中缠绕在一起。
他上半身的衣物已经全部扯掉了,丢在一旁,而Collins那件几乎没有任何遮盖作用的衬衫早就揭了上去,唯一的作用也只是在他们紧紧相贴的时候带来皮肤与面料摩擦的细微电流感。
他把Collins拉近,不知道是第几次深深顶进去,带着少许疼痛,在这个人温暖的身体里用力嵌入自己的一部分,把对方瑟瑟发抖的后背抱紧,由耳背默默吻到颈侧,贴住那半边脸,闭目听着对方的呼吸一点点变得轻软,背脊放低,才再一次开始抽插。
“F……”
他分不清Collins模模糊糊叫出的这一声究竟是他的名字,还是那个以同一个首字母开头的脏字。
之前涂上去的油膏有一部分不知不觉滑下Collins的腿根,掉到床单上,形成一两块蜂蜜色的油渍,散发出一股蜡制品的清淡味道。
他衔着Collins的一边耳朵,灼热的呼吸把他喉咙里压抑的低吼送到里面去,像宣泄,也像一种坦白,坦白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无法抵抗的本能,以及自己这几个月的忍耐一旦沉沉卸下肩膀后最真实的一面——不是长官,也不是什么王牌,就仅仅是一个失去理性的普通男人。
或许,在一年前的那场风雪中,早已经有一颗火种悄悄地扎根于他心底那个本应该属于“理性”的位置上。
他只是用了整整十二个月去发现这一点而已。
Collins,他无声地笑了笑,我想,我可能爱上你了——从很久很久以前。
暖气管里传出闷闷的“嘭”的一声,老化的管道开始嗡嗡作响,后勤部的抢修工作似乎结束了。附在黑色铁管表面的一层冻气慢慢凝聚成豆大的液珠,顺着管壁一滴一滴往下掉,静悄悄地打在地板上,正如他们身上渗出的汗一行行淌到凌乱的床单上。
“供暖恢复了。”他说,睁开眼睛,嘴唇缓缓磨蹭着那个人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