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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副蛇蝎心肠。”
他凑近董卓,压低声音道:“相爷,赵剑的要求看着唬人,实则虚张声势罢了。
云州、凉州都是苦寒之地,这几年已经收留了不少流民。两地加起来的土地,最多再添一两万张嘴了,他哪敢收留三十万人?
一百万石粮,可供养十万兵马一年,他相信相爷会给吗?
这两个条件无非是想捆住相爷的手脚,让相爷分心,给联军有机可乘。”
董卓哼了一声,瞪了一眼李儒:“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让白儿受苦吗?能不能把白儿给老夫救回来?”
李儒垂首侍立,指尖在袖中轻轻叩着,声音平稳得像淬了油的刀:“相爷,对付赵剑,不妨先递块肥肉,再藏把利刃。”
他抬眼看向董卓,眼底尽是算计:“可先送去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十匹、赤金百斤,再加上那柄项羽的天龙破城戟。
就说眼下联军压境,洛阳兵力吃紧,实在抽不出兵马护送粮草,先送上这些表示相爷的诚意。
赵剑的女人里上阵的不少,有好马的不多,这十匹宝马分量很足。
赵剑用戟,这项羽的兵器他岂能不喜欢?
至于他要的三十万百姓,就说关中土地荒芜,需要大量的百姓耕种,百姓若想去云州,相爷不阻拦。”
话锋一转,他凑近了些,语气添了几分阴狠:“若赵剑不识相,依然以郡主说事,就让使者透个底,就说相爷视郡主如命,却也知乱世之中,儿女情长当让位于大计。
若他执意拿郡主要挟,相爷纵是心痛如绞,也只能‘忍痛放手’。
这话既是示警,也是逼他权衡。他若识趣,该明白扣着个随时可能‘被放手’的人质,是拿捏不了相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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