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婳叹了口气。
“两人说说笑笑的模样,可不像是普通关系,我当时便上了心,不过我也不确定秦小姐是不是跟那齐光耀断了,就派人打听了一下。”
顿了顿,姬婳继续解释。
“若两个人之间没了关系,那齐光耀再跟别的女子说笑,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可我打听来的消息却是……秦小姐已经带着齐光耀进了将军府,应该和秦夫人秦将军见面了。”
“我当时觉得不妥,可没有证据的事情,也不能在二位面前乱说,我就又派人去盯着齐光耀,还真有了发现,齐光耀跟这赵春莲关系是真的不一般!”
“两人不仅偶尔私下偷偷出门闲逛,言行举止跟普通小夫妻无异,甚至两人来往的信件,也被我拦住了,里面的话……秦夫人也都看见了,到底是什么关系,不用我多说。”
秦夫人挑眉:“既然如此,我倒是得感谢你了,不过你若真是好心,会将这信件拿出来跟我做交易?”
姬婳苦笑一声:“婳儿也是没法子,婳儿跟秦夫人还有秦小姐都没什么交情,贸然说有齐光耀私通的证据,秦夫人恐怕也不一定会信吧?”
“倒不如说是要做交易,至少有所图,秦夫人能搭理我,且我正好又需要人帮我做些事,正好秦夫人合适,这才会有今日这么一出。”
“当然,即便是秦夫人不答应做交易,我也会把这些证据拿给秦夫人,还是那句话,同为女子,兔死狐悲罢了,秦夫人还有什么疑问吗?”
秦夫人盯着姬婳看了好一会儿,对上那双清亮亮的眼睛,心里的怀疑和不悦少了几分。
她语带笑意道:“你跟你母亲还真是像。”
姬婳挑眉问:“秦夫人认识我母亲?”
秦夫人摇了摇头:“说过话,但不熟,你母亲看着让人亲近,但其实不太好说话,心里跟别人有距离……算了,不说这个了。”
秦夫人将那些信收好放进袖子,面带微笑对姬婳诚恳道。
“你这次算是救了我女儿一命,你想要什么?今天我做的这些,根本不足以抵偿你的这份人情。”
姬婳并不意外,她知道秦夫人是个爱恨分明的人,想了想就开口道。
“我没什么希望秦夫人做的,不过若可以,希望秦将军除非性命攸关,其他时候,都不要站队轩王。”
“当然,若愿意支持太子殿下,是最好的,可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我也不好强求。”
上辈子,秦将军态度一直很坚定,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支持轩王还是太子。
只不过秦夫人无论是轩王还是太子,两边态度都很暧昧。
姬婳也不确定他们想做什么。
将军府算是墙头草,不像自己父亲,那是坚决表示自己只忠于皇上,是坚决明了的中立派。
这辈子自己想对付轩王,那自然不能让将军府这座大山靠过去。
秦夫人似笑非笑:“你这还没嫁给太子,就开始替太子谋划了?”
姬婳无奈表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党争的结局很残酷,成王败寇,失败的代价我承担不起,可皇上有旨,我不得不入局。”
“我没别的心思,只是想活着,也不想让父亲陷入这种被迫局面,若非要争的话,我自然是希望太子赢的!”
姬婳这话说的真诚。
秦夫人也跟着叹气:“你说的对,有些事,不得不考虑了。好吧,我答应你,只要我们将军府没到性命攸关的时候,我们绝对不会支持轩王!”
姬婳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个意外之喜,脸上笑容放大:“多谢秦夫人!”
……
凌墨轩回来的时候,憋了一肚子的气。
主要是虽然他觉得姬舒兰都是在胡言乱语,但又不得不在意。
他是真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需不需要再斟酌一番再行动?
可是想到自己之前失利的两次计划,凌墨轩迫切的希望能成功一次。
总不能凌御钊每次都能躲过去!
这种想法在凌墨轩再次面对凌御钊的时候,彻底坚定了。
他直接快步上前,到了凌御钊跟前道。
“皇兄,光看这些人赛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咱们兄弟俩赛一场,你觉得如何?”
心里一个咯噔,凌御钊立刻想起姬婳方才的警告,还真让她给说中了!
凌墨轩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难道凌墨轩真打算在今天对自己动手?还是在马匹上动手……
凌御钊脑海里有各种念头划过,最后决定应战,目光直视凌墨轩的眼睛,笑。
“既然皇弟都邀请了,那为兄自然是要陪你赛一场的,只不过既是赛马,自然有输有赢,皇弟要是输了,可别回头找我哭。”
凌墨轩冷笑一声:“皇兄未免太自信了些,还没开始呢,皇兄就笃定自己会赢?”
凌御钊看着凌墨轩挑眉。
“我也不止赢了你一次了,不是吗?”
这话意有所指,凌墨轩心里一突,不免想起前两次陷害凌御钊都失败的结果。
凌御钊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凌墨轩有心试探,可凌御钊却并不与他纠缠,而是看向不远处的马厩。
“既然说定了,那不如先选马吧。”
凌墨轩无奈,只能顺着说。
“是我开口邀请的,长者为先,太子先选吧。”
说完,就招手让身边侍卫把这事儿通知下去。
女宾区男宾区都知道了太子要跟轩王赛一场的消息,纷纷好奇的看了过来。
谁不知道这两位针锋相对的关系?
如今又在赛马场上争高低,也不知道谁会赢,这可不像是在台下比拼两方势力,这是两位殿下实打实的针锋相对!
赢了的那个,或许不会有什么太多实质性的加持,但输的那个肯定是会丢脸的。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
大家的眼中更是多了几分热切。
这赛马,第一步就是要选马匹,能进入这皇家赛马场的,自然都是最好的马。
但这最好的马也分高低。
就要看二位的眼光了。
二十几个马夫各自牵着一匹马上了场,在场的都是达官显贵,也是有些见识的,看得出来这些都是顶顶好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