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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7岁的时候你就想上我,你想要我,但你不敢说,不敢承认,你只敢乖乖待在你作为大哥的壳子里,做你那些所谓的该做的事!”
他红着双眼充满恨意:“就当我年纪轻不懂事瞎了眼,竟然在你这种懦夫身上浪费时间,现在想想我会喜欢上你也不过是因为我当时可怜,谁来对我好我都喜欢,你以为你有什么特别?你不过是凑巧站在那个位置上而已,实际上谁来都一样。
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得很对,当初我就不该被送来云海,我宁愿在十岁的时候就那样死在白哈尔湖的湖底,也不想再倒霉遇到你这种混蛋!”
牧汉霄霍然扼住牧羽的咽喉,牧羽被强迫仰起脸,他咽喉脆弱得不经蛮力,挣扎不过牧汉霄,很快就窒息得眼泛泪光。
牧汉霄从未如此暴怒过,比起六年前牧羽执意离开那天更失控,他那表情简直想杀了牧羽,再一把大火烧了这座纯白的水晶宫。
“你说得对。”
男人粗喘着,呼吸炙热滚烫,像有一只狰狞的野兽从牧汉霄的身体中挣脱而出,撕扯得一具人形脱皮毁骨鲜血淋漓也要把牧羽死死按在爪下啃食。牧汉霄盯着牧羽的眼睛,神经重重地跳动拍打太阳穴,是某类激素再度到达峰值的警报信号。
他闻到牧羽身上清甜熟悉的淡香,手心触碰的皮肤柔软温热,隐隐地战栗。
就像他蛰伏黑暗锁定的被捕食者,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探明摸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发丝,手指,睫毛,一丝一毫情绪的游移,刀刻烙印在大脑深处接根连骨,成为身体的本能。
“你说得很对。”牧汉霄抓着气若游丝快晕过去的牧羽,血丝蔓上他的眼珠,那张雕塑般的面孔裂开一条扭曲的裂缝。
“我就是个混蛋。”
24
【浴室水声停止,牧汉霄系着睡袍走出来。】
云海。
浴室水声停止,牧汉霄系着睡袍走出来。睡袍衣领大敞,水珠淌下他的胸口。他走进书房,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腕上的深色佛珠串轻轻摩挲。
这是很久以前母亲向庙里的主持为他请来的一串佛珠。和尚说他心火旺,血热燥,天生易犯不常,动辄杀伐气重。母亲希望他「静」,开光的木质佛珠能够让人安宁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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