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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肃康哂然一笑:“你倒想的多。”
萧云彰岔开话问:“大哥可知皇上今日不早朝,所为何事?”
萧肃康犹豫了会儿,才低声道:“我也是听徐阁老透露一二,你勿要外传,皇上愈发痴迷炼丹之术,近日召见数位方士结为道侣,昨晚在大昭寺立坛择鼎,宣闭关不出,要于七七四十九日内炼出长生不老药。”
萧云彰沉吟再问:“如此说来,朝政又该当如何?”
萧肃康道:“皇帝有谕,朝政由内阁与司礼监共同把持,商定之决议皆需徐阁老首肯方得施行。”说着不由面露得意:“能与徐阁老结这门亲,我果然有先见之明。”又拍拍他的肩膀:“徐阁老提过多次,甚是看重你的才能,你不妨仔细思虑仕途前程,其实结党为营并非坏处。”
萧云彰淡笑不语,两人已近至老太太的院子,互道告辞,萧肃康直往书房去了。
萧云彰略站了站,才迈过槛往里走,听得房内笑声阵阵传出,很和乐的样子,他倒有些犹豫是否要进,恰被两三丫鬟瞧见了,连忙过来见礼,要去通传,他道不用,径自挑帘进了房,嫂子们在吃茶说话,林婵坐在老太太侧手边儿,给各房的子弟小姐赏见面礼。有几个小辈媳妇瞧见他,红着脸搭手福了福,他微颌首,不疾不徐朝阿婵走近,正听见萧远的话,便开口道:“这文房四宝,是我定要给你的。”
萧远唬了一跳,回头见来者是穿绯色朝服的小叔叔,耳边如雷炸响,慌张地作揖,喊了一声:“小叔叔。”林婵站起身来。
老太太也有些意外,笑问:“你怎回来了?连朝服都没顾及换!”
萧云彰道:“衙门无事,我来给母亲请安。”
老太太笑问:“真是这样麽?”李氏等几皆抿嘴笑。
丫鬟搬来椅子,他面不改色撩袍而坐,林婵这才复又坐下,轻轻问:“你怎来了?”
“我不是说了下早朝就回来。”他接过嬷嬷递来的茶吃一口,叫住想溜之大吉的萧远:“今不用去义塾念书?”
林婵这才想起青樱有提过一嘴子,她都忘记了。
萧远心惊胆颤地回话:“因要拜见小婶婶,父亲答应可告假不去。”
萧云彰又问:“你不喜这文房四宝?这笔是万年青翠毫笔,这墨是徽墨,这纸是陈清款宣纸,这砚是青石雕鱼纹砚,皆是难得的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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