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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昭冷声说:“先放开我。”江升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我没事,真的。”
闻昭此刻听不进他的任何言语,这一刻他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鬣狗,眼睛赤红的挣扎,灌木震颤发出窸窣的声响,他阴沉着脸把江升的衣服扯开了,寒风裹着湿气刺入了骨缝,天上的灰雀飞得更高。
他瞳孔骤缩嘴唇颤抖,抖着手说:“怎么弄的。”他大喊:“我操你妈,谁弄的。”
肩膀上有四五个烟头的烫伤,还有被刀割开的伤痕,皮肉翻开鲜血淋漓。
江升颓废又阴郁的抱着他没有说话。
闻昭双唇颤抖寒声说:“你他妈自残。”他从江升的腿上下来用力的抓了抓头发,在原地焦躁地走来走去,他红着眼说:“你是不是傻逼。”
江升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根烟点上,靠在铁网出神地抽着,白雾从他嘴里出来,朦胧的烟把他们隔开。
风把闻昭的睡裤吹得鼓起,脚下的石子变成了扎人的钝刀,阴冷的光线,潮湿裹着冷霜的暗绿灌木,石缝里面枯死的苔藓,他在这里被风一刀一刀的凌迟。
天上的麻雀惊叫出声,他冲了过去扔掉了江升的烟,跨坐在他的腿上撕咬上他的嘴,苦涩又辛辣的尼古丁味交杂在他们嘴里,啃咬般地接吻,血腥味从嘴里炸开。
“哥。”闻暻的声音从二楼的窗口传来,惊讶地注视着他们。
他把江升的头按在怀里,冷着眼朝二楼说:“滚。”
江升从他怀里出来,掐着他下巴又吻了上去,他们追逐着对方的嘴唇,吞咽着对方的口水,丝毫不在意二楼的闻暻,在潮湿的冷风里耳鬓厮磨。
在呼吸不过来的时候闻昭把他推开了,他从江升身上起来不发一言的朝外走。
江升跟上了他的脚步。
进屋的时候黎湫正好从厨房里面端着菜出来,她把汤放在桌子上朝他们说:“洗个手吃饭吧!”
闻暻站在楼梯口怯弱的看着闻昭。
闻昭走过去揪着他睡衣上的尾巴说:“去洗手吃饭。”
洗手池旁闻暻怯怯地问他:“哥,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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