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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谷妈妈再有什么不是,父亲都是以忍让为主。谷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这样朝母亲发火,谷熏也是愣住了。瞧着母亲垂泪、父亲恼怒,谷熏一下子有点后悔自己刚刚撒谎撒得有点严重,把父母都惹伤心了。
谷妈妈被丈夫吼了,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过了半会儿,又捶着胸脯哭道:“那我要怎么样?我拿命赔你们爷俩吧!”
说着,谷妈妈跑去拿农药要自杀了。
谷熏赶紧拦着:“没事、没事,这十二万我自己给你先垫上!”
父亲却一挥手说:“让她喝!让她喝!她才不喝呢!她怎么舍得死嘛!”
谷熏一下子头裂开似的痛死人了。
谷熏垂头坐在窗边,心想:“也不知老南那边怎么了……”
这是一个明媚的周日,南凭崖约了嵩斐梵一起在酒庄喝酒。
他们也在谈论谷熏与卢长吉之间的问题。
嵩斐梵以惯用的优雅姿态斟酒,一边微笑着说:“这件事怎么处理,全在于你。”
南凭崖冷笑道:“难为你一直在谷熏面前扮演情圣,结果背后捅刀那么干脆。”
嵩斐梵笑了:“Just business, nothing personal做生意不要考虑私人感情。我以为你也是一样的。”
南凭崖不接这话茬,只定定说:“我看了一下,你所谓的‘证据’站不住脚。来来去去不就是谷熏母亲与卢长吉的转账记录以及卢长吉的片面之词吗?疑点太多了,随便请个好点的律师便可以解决。”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嵩斐梵回答,“但无论是否脱罪,这件事一旦曝光,谷熏就得上法庭,别人可不管什么‘疑罪从无’,不论判决如何,这都可能会成为谷熏一辈子的污点。无论他最后多么成功,都无法摆脱这件‘丑闻’。”嵩斐梵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到了南凭崖的心坎上谷熏受贿是子虚乌有,证据也不太确凿,南凭崖有人脉、有钱,绝对可以保护谷熏不坐牢。但是,损失了的名声呢?
谷熏是一个很在乎声誉的人:看他当初不肯接受“神都明辉”总裁职位就知道了。谷熏也是很骄傲的,这样的流言会伤害他。
嵩斐梵轻轻一笑:“当然这不会构成对谷熏的实质性伤害,所以你不怎么在乎?”
南凭崖冷道:“不在乎他的人,是你!”
说完,南凭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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