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郎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立刻就像放电影似的,浮现出文叔之前描述阴阳煞的那些话,这东西有两个名字,合体的时候叫阴阳煞,分离的时候叫雌雄双煞,无论哪个形态,这俩邪祟可不是一般的难缠,凶狠起来简直让人胆寒,当下他的脸色变得越发凝重了。
文叔目光始终紧盯着手里的罗盘,那神情仿佛罗盘上随时都会出现阴阳双煞的踪迹一般,他一边看着,一边说道:“这双煞一阴一阳,相辅相成,就好似榫卯结构一样,严丝合缝,相互配合起来那威力可不容小觑,而且它们极为狡猾,就跟那狐狸似的,最擅长趁人不备搞偷袭了,稍不留意,就得着了它们的道儿。”
姜玉郎有些担忧地说道:“文叔,多年前您虽能重伤他们,可这次它们主动找上门来,恐怕是来者不善啊,肯定是有备而来呀。”
文叔却一脸镇定,拍了拍姜玉郎的肩膀,说道:“慌什么,当年我凭一己之力就能重伤他们,如今我的本事也没落下,一样不怕它们。不过,能省些力气自然是好的,没必要去受那些无谓的伤嘛。”
说着,文叔便拿出手机,开始翻起通讯录来,那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着,眼神专注。姜玉郎见状,猜到文叔这是有摇人的意思了,便好奇地问道:“文叔,要给谁打电话呀?”
文叔头也没抬,一边继续翻着通讯录,一边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说你那个‘死人妖’吗?嘿,这嘴也是开光了,刚说没用上他,现在还真得找他帮忙了。当然了,我可不是斗不过这阴阳煞,只是不想费那些不必要的劲儿,避免无谓的受伤罢了。”
姜玉郎心里暗自琢磨着,心说你嘴中的“死人妖”那一定是我素未谋面的师叔咯,他脸上露出一副懂了懂了的神情,也不再多问了。姜玉郎从旁看着文叔,竟从文叔脸上看出了前所未有的严阵以待,他心里明白,这雌雄双煞看来是真的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然以文叔的性子,也不至于这般谨慎了。
只见文叔很不情愿的翻出一个电话,然后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拨打出去,那表情就好像是要去做一件极为勉强的事儿似的。他反复纠结良久长长叹了一声气,最后还是放下了手机,决定再等几个小时,亲自去找这位师弟。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了,二人毫不犹豫立刻选择了出发。
文叔电话里要找的这位师弟所住的城北居所,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院,院墙颇高,并且爬满了郁郁葱葱的藤蔓植物,仿佛是一道屏障,将里面的世界与外界隔离开来。院子不大,却布置得极为雅致,中间有一方小小的池塘里养着几尾锦鲤。屋子是那种老式的建筑风格,门窗皆是木质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只是那雕刻的线条间,似乎隐隐带着几分老太太才有的细腻与讲究。
当师徒二人来到这处居所时,却发现门口竟然立着一个牌子,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几行大字——“吴氏解惑,心灵困扰不用愁,心理疏导为您解忧”,那字写得龙飞凤舞的,透着一股别样的自信。下面还有行小字,写着“倘若敲门无人应答,请拨打电话 138****”,一串电话号码列在其后。
“心理咨询?”姜玉郎见状,干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师叔换地方住了呀?”
文叔皱着眉头,心里直犯嘀咕,前几年路过可没有这个牌子,也不知道这小子又在搞什么名堂。文叔有些郁闷地说道:“错不了,就是这,走吧,跟我进去。”
进了屋子,姜玉郎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叔充满了期待,他的眼睛便急切地打量起屋里的情况来。只见房间里布置得极为素雅,给人一种简洁又不失格调的感觉。一面墙上挂了不少锦旗,那些锦旗颜色各异,上面绣着的字都是对屋子主人的夸赞之词,想来这位师叔在这心理咨询方面还挺受认可呢。而屋子正中间,一人静静地坐在那儿,屁股下面是一个灰色的蒲团,姜玉郎之前见过文叔这样坐在蒲团上,知道这是在坐禅呢。
再仔细一瞧那坐禅的人,身材纤瘦得很,就好似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那身衣服倒是穿得干净整洁,像是刚刚熨烫过一般,透着一种别样的讲究劲儿。再看他的皮肤,非常的白,几乎没什么褶皱,在这略显昏暗的屋子里,显得格外亮眼,任谁乍一看,都很难相信他跟文叔是同一辈人,那差距着实有些大。
多年后,姜玉郎每每回想今日这见面的场景,就觉得那是老郭跟志颖迎面碰上了,明明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可这外在的模样,却有着不小的岁数鸿沟,姜玉郎越琢磨这个比喻,就越觉得恰当,每次想起来,那画面感都特别强烈。
文叔站在那儿,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后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调问道:“吴玄清还活着呢吗?”那声音打破了屋里原本的寂静,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回荡着。
姜玉郎那师叔呢,就跟没听见似的,依旧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继续闭目养神,那神态悠然自得的,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回道:“这里没有叫吴玄清的,只有叫吴蝶衣的。”那语气不紧不慢的,却透着一股执拗,似乎这名字就是他刚刚坚守的阵地,谁也别想轻易撼动。
不过那人说完话也就愣了两秒多钟,回味到文叔这个特殊的声线,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呀,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呀!那姜玉郎的师叔像是被电了一下,浑身一个激灵,立马打着兰花指站了起来,那动作还挺优雅,就是看着有点让人起鸡皮疙瘩。他脸上瞬间堆满了激动的神色,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尖着嗓子喊道:“师兄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都多少年没见了呀,我都快忘记你的声音啦!”一边说着,一边还朝着文叔这边快步走了过来,那眼神里满是热切。
文叔见状,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咬着牙不耐烦地说道:“别扯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你这是挂的什么招牌?心理咨询?我看你自己心理的问题就不小。”那表情别提多嫌弃了,就差把“反感”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显然对这位师弟的做派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谁知那师叔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师哥,这你就 out了吧?”
“等等,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文叔显然没想到他师弟会突然拽句英文,一下子就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那模样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
“说你 out啦!说你 out一点都冤枉不着你。不信问你旁边这小孩,他肯定都知道。”那师叔一脸得意的样子,还故意朝姜玉郎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里透着一股炫耀劲儿。
姜玉郎多聪明,见文叔面露难堪,赶忙不动声色地小声把消息主动递过去:“您这师弟是说您‘落伍‘啦!”那声音压得很低,就怕声音大了让文叔更尴尬了。
可姜玉郎那点小动作,哪能逃得过那人的眼睛呀。这不,姜玉郎刚把嘴唇闭上,那师叔就紧接着扭头看向文叔,笑着说道:“师兄,现在知道跟年轻人打交道的好处了吧。如今这时代变咯,好多事儿都反过来了,可不单单是人家年轻人向咱学习,有时候咱还得向人家取取经呢。”
说着,那师叔兴致越发高涨起来,手在空中比划着,继续说道:“就拿我这心理诊所来说吧,可不比你那文宅差哟。你还别不信,这年头,谁心里没点烦心事呀,就前两天,有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来找我,哎哟,那长得别提多俊了。可一开口呀,满脸的委屈,说她男朋友把她给甩了。你说奇怪不,分手前那几天,对她那叫一个呵护备至的,结果突然就变了脸,说不要她了。”
师叔说到这儿,挑了挑眉毛,一脸神秘地接着讲:“我一听这情况呀,就跟她讲了个道理,我管这叫‘抹布效应’,哈哈,这词儿可是我自个儿琢磨出来的呢,她呀,听都没听过。我就跟她解释,说她呀,就好比是一块用得旧旧的并且都快破破烂烂的抹布了,这时候人家就想着要换掉她了,为啥呢?因为新抹布已经在路上了,只是还没到货呢。所以在这新抹布没到之前呀,对这块旧抹布就更舍不得用了,每次用一下,还得小心翼翼地洗洗,拧拧干,生怕给弄出个洞来。但实际上呀,这都是错觉,等新抹布一到,那第一件事儿肯定就是把旧抹布给扔了呀。说白了,就是那男的早就劈腿了,只不过另外那个女孩还没彻底答应他呢,就这么拖着这边,你说气人不气人。”
师叔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手也跟着不停地比划着,那投入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当时开导那小姑娘的场景里。正说着呢,他还从屋里拿出一副新送来的锦旗,展开来展示给文叔和姜玉郎看,嘴上也没闲着,乐呵呵地说道:“结果呀,那小姑娘一听,恍然大悟,回去一查,好家伙,还真是那小子劈腿到她闺蜜身上去了。这不,人家心里感激我呀,专门给我送了这面锦旗,你瞧瞧,上面写着‘大师一绝,抓三儿高手’呢,哈哈哈,挺有意思吧。”
说完这事儿,那师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对文叔说道:“哦,对了师兄,有件事儿我得跟你说一声,我现在改名了啊,叫蝶衣了,别叫以前那个了,难听,不爱听。”说着,他还故意挺了挺身子,那架势明摆着就是对这个新名字满意得很呢,压根儿没在意文叔那脸色已经越来越黑了。
一些实力稍微弱一点的武者直接被铁爪巨狼用利爪穿透了胸膛,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花临渊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巾,细心的将时凌一手上沾到的水擦干。
虽说他知道辛韶很可能想拿自己当诱饵,引蛇出洞,可他本来就嫌她穿得花枝招展,她还想穿得骚气?
血气箭矢被掌风影响,稍稍弱了几分力道,撞击在何锦松的血气护盾上,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势。
阎老爷子气到不行,张口想要说什么,然而,在看到阎墨深狠戾、嗜血的表情时,却不由的心惊,又是愤怒又是惊惧。
“什么被拐走的丫环?”郁南尘一愕,他什么时候拐走过人家府里的丫环?
“我不信。”辛韶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黎戮,一口否决,只是说归说,身子悠闲惬意地靠在一棵果树上。
道宗强者,道生一,汪淑仪!刚刚的话,就是从汪淑仪口中说出。两人一前一后,隐隐有包夹秦枫的趋势,不让秦枫脱身。
但,为什么,一向从未出过意外的自己却会在这男人的身上翻了船呢?
看样子白翩然不光跟莫天有关系,还跟莫羽蓁之间有过一些什么,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了。
望着屏幕上自己那亲爱的父亲对蓝恋雪那充满慈爱的笑容,独孤凌兮笑了。
莫靖远心中慢慢泛起了涟漪,白翩然,那些年的她就像一只翩然而飞的纯白蝴蝶,是他的允许,让她肆无忌惮地在他心上翱翔。
轻轻地半跪在他的身旁,怜惜地望着那张熟睡的面孔,指尖从面轻微地划过,泛起丝丝地疼。
包括全场所有选手和观众,甚至主持人和两位导师以及漩涡玖辛奈嘉宾脸上都写满了佩服的表情。
叶倾城低头翻了一下香囊,香囊已经湿透,收口的绳索有点紧,她用力扯开,取出了里面的瓷瓶子,还好瓷瓶子的木头塞子塞的很牢靠,里面的药粉还是干干爽爽的。
胡顺唐的目光从其双瞳之中跳开,看向他的面部,可面部却没有任何表情,面部的皮肤如同被无形的胶带拉直一般,向上下左右四个方向拉直,拉得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
通过沐熙墨的话,安若然一直以为就是因为自己,可是现在,为什么就没有感觉到因为自己这个原因的一丝丝的情况呢?
冬日的暖阳笼罩在身上,杜箬深吸一口气,看着乔安明垒砌这连绵草药王国,不仅唏嘘,他真的,离自己的距离太遥远。
在没有出去玩过的安若然的眼中,每个地方会有她独特的魅力,其实,最让她好奇的还是他们口中的惊喜啦。
童恩拉开房门和关上房门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两个动作一气呵成,中间不超过一秒钟的间隔。在关上房门的同时她也当场愣在了那儿,门并没有锁,她的手还停在把手上,门外的人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把门推开。
身形急退,圣境强者的目光,紧紧盯着森林深处,那道黑龙藤鞭所来之处,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