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文叔当年和雌雄双煞之间的事儿啊,那可真是一场让人哭笑不得的误会,论其前因后果,就跟演了一出荒诞不经的滑稽戏似的。
话说在很久以前,在一个宁静的小山村里头,住着这么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有一对龙凤胎,哥哥长得那叫一个俊朗,妹妹也是生得娇俏可人,打小就是村子里出了名的金童玉女,家里人对他俩那是疼爱有加,视作掌上明珠。
可随着这俩孩子慢慢长大,也不知咋的,竟生出了些不该有的情愫来。那哥哥看着妹妹,心里头就跟揣了只小鹿似的,妹妹瞅着哥哥,也是眉眼含情。一来二去的,两人就背着家里人,偷偷摸摸地搞起了那有悖常伦的事儿来。
平日里他俩总是趁着家里人不注意,跑到村子外那山崖边的一处隐蔽角落去幽会。那地儿有棵大树,枝繁叶茂的,正好能把他俩给遮起来,他俩就觉得那是属于他们的小天地了。
正是那天,阳光暖暖地照着,微风轻轻拂过,他俩又偷偷溜到了那山崖边,正甜言蜜语你侬我侬的的时候,谁能想到,祸事儿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了。
论当年,文叔那还是个初出茅庐,下山历练的愣头青。那天呐,阳光倒是挺好,文叔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哼着小曲儿就往山下走,心里还琢磨着下山后可得好好见识见识这花花世界。
文叔走着走着,就到了那山崖附近,他哪知道这儿正上演着这么一出啊。他就瞧见路边有只野兔,那野兔看着肥嘟嘟的,文叔一时兴起,想着抓回去改善改善伙食也好,于是撒丫子就追了上去。那野兔也机灵,东窜西跳的,文叔就在后面紧追不舍,边追还边喊着:“嘿,别跑,看我今儿个不逮住你!”
好巧不巧的,这一通追啊,就离得那雌雄双煞所在的地儿更近了。彼时,那对龙凤胎兄妹正沉浸在他俩那不该有的事儿里呢,四周静谧得很,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俩那含情脉脉的对视和压低了声音的绵绵情话。
可冷不丁地,就听到了文叔追兔子那“噼里啪啦”的动静,还夹杂着愤怒的喊叫声“给我站那!看我不逮你个正着!”那声音在这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兄妹俩吓得浑身一哆嗦,以为被人发现了,那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跟刷了层白漆似的,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惊恐。慌里慌张地,他俩也顾不上别的了,就想着赶紧找地方躲起来,这要是被抓住,那可就完犊子了,这见不得人的事儿要是传出去,不得被人戳断脊梁骨。
结果,那雄煞一着急,往后退的时候一脚踩空了,“呀”的一声就往山崖下栽去,雌煞一看,那还了得,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可哪拉得住啊,自己也被带得跟着一块儿滚下山崖去了。这一下,可就摔了个七荤八素,直接摔得没了气儿,当场就去见阎王爷了。
虽说文叔也听到了一声尖叫,可那会儿他正一门心思扑在那兔子身上呢,兔子早跑得没影了,他就想着再找找看,说不定还能逮着呢。再说了,这荒郊野外的,他也没见着人啊,还以为是啥野兽叫呢,压根没往有人摔下山崖那方面想。于是,他又在周围胡乱找了一通,边找还边嘟囔着:“这兔子跑哪儿去了,真是的。”找了半天也没找着,这才挠着头,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寻思着还是先找地方住下吧,便慢悠悠地离开了,哪知道自己这无心之举,却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呢。
当晚啊,这俩冤死鬼那叫一个气啊,雄煞扯着嗓子,操着那方言就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了:“介倒霉催的,咱今儿个咋这么背呢,正好好的,就被介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家伙给搅和了,还把咱命都搭进去了,我可太冤了,不行,我得找他报仇去,我这一肚子火可没处撒呢!”
雌煞也在旁边哭哭啼啼,附和着说:“就是,你活着是我当家的,死了也是,我都听你的。咱多冤呐,本来好好的事儿,全被那家伙给毁了,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非得让他尝尝咱这怨气的厉害不可。”
于是乎,这俩就双双化作了厉鬼,循着那点儿模糊的气息,就找上了文叔。
文叔那会儿正坐在屋里,准备好好歇着呢,那时候他的道行可远比不了现在,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冷得他直打哆嗦。抬眼一看,好家伙,就瞧见这俩面目狰狞的厉鬼飘在跟前了,吓得他一蹦三尺高,说话哆哆嗦嗦,但仍强装镇定的地说:“大胆小鬼.......你……你们是谁,怎敢在我张天师面前主动现身?”
雄煞那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大声嚷嚷道:“还天师呢?少废话,给我拿命吧您!”
这便是当年出现雌雄双煞的前因后果啦,从撵兔子,到意外导致二人坠崖,到化为厉鬼,到厉鬼寻仇双方拼的你死我活,到最后两败俱伤,到多年后的冤家路窄。这多少年的恩恩怨怨的起因全是因为那只跑的快不让文叔逮住的兔子!
“给我拿命来吧你!”多年前那句拿命来,此时场面一转,换做是雌煞说出的口,只不过她说话的对象是变成了雄煞。
此时的局面可谓是混乱又紧张,文叔和吴蝶衣正全神贯注地与雌雄双煞斗法,谁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戏剧性的一幕。
姜玉郎占据着雄煞的身体,虽然那感觉就像在狂风巨浪里行船,两种意识不停地相互拉扯,难受得很,但他脑子可没闲着。见雌煞这一着急要把自己从雄煞身体里揪出来,姜玉郎赶忙用尽全力夺回雄煞的身体控制权,故意用雄煞的口吻,带着几分委屈和埋怨说道:“妹子,你这是干啥,咱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咋能说动手就动手呢,我这心里头可凉透了!”
雌煞一听,本来伸出去的鬼爪在空中顿了一下,满脸狐疑地说道:“当家的,你今儿个咋说话怪怪的呢,我这不是着急嘛,那张文禄他们可就在跟前儿呢,咱得赶紧想办法。”
姜玉郎心里暗喜,面上却装出一副更生气的样子,继续挑拨道:“哼,你就知道着急,平日里我对你咋样,你心里没点数啊?现在倒好,为了这点事儿,你都不顾我的死活了,我看呐,你就是盼着我出事儿,好去找别的野鬼逍遥快活去吧!”
“当家的,你可别乱说,我哪有那心思啊,我这满心满眼可都是你呀。”雌煞赶忙解释着,脸上满是焦急和委屈,眼眶里还隐隐泛起了幽绿的鬼火,看着倒是真被气得不轻。
“哟呵,你还狡辩呢,每次一有事儿,你就只想着自个儿,哪管过我的难处。就说之前吧,那回咱们去吸那些小鬼的精气,你倒好,自己抢着吸了个够,我都没捞着多少,我当时就憋屈着呢,可也没说啥,现在倒好,你还想挠我,你可真够狠的呀!”姜玉郎越说越来劲,把平时听来的那些个夫妻间闹矛盾的事儿一股脑儿地都给搬了出来,添油加醋地往雌煞身上扣。
雌煞一听这话,那可就彻底炸毛了,尖声叫道:“好哇,原来你心里一直都记恨着我呢,我为了咱这个家,那也是操碎了心,你倒好,在这儿翻旧账,我算是看清你了,你个没良心的!”说着,她也顾不上眼前这是在和文叔他们斗法了,冲着雄煞就扑了过去,两只鬼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阴气四溢,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文叔和吴蝶衣见状,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文叔手中桃木剑一挥,口中念起强力的驱鬼咒,桃木剑上的金光瞬间大盛,朝着雌煞狠狠刺了过去。吴蝶衣也没闲着,双手快速结印,打出一道道威力巨大的法诀,那些法诀化作一道道流光,缠绕上雌煞的身体,不断地侵蚀着她的鬼气。
雌煞这会儿正被气昏了头,光顾着和雄煞纠缠了,哪还顾得上防备文叔他们,一下子就被这凌厉的攻势给击中了。她只觉得身上的鬼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痛苦地挣扎着,嘴里还喊着:“当家的,你还愣着干啥,快来帮我!”
可雄煞这会儿被姜玉郎控制着,哪会去帮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没几下,雌煞就抵挡不住了,身上的阴气越来越弱,最终“嗷”的一声惨叫,魂飞魄散了,消散在了这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