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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绵延向南数百里,官道两旁好山好水,一片绿意盎然,许多的农田开垦落于官道不远处。
过颍州、泸州、湖州、常州,向南一千余里即可达大渝王朝王都‘应天’,应天王城龙脉聚集,是乃大渝王朝当之无愧的风水宝地。
王朝便是由渝祖皇建于应天,借助应天王都的地利人和百年开疆扩土,这才有了如今大渝占地万里,农户万人的气壮山河之举。
五月将至,南方部分州郡都已提前为即将到来的暑热天气忧心忧虑,但北境,气候依然未暖,大部分南飞的大雁还在归家的路上。
冀州城每年入了十月就会下起鹅毛大雪,届时大雪封山,江水成冰,这种恶劣的气候会持续到每年三月的春风来临。
可惜的是,往往还没来得及感受润无声的春风细雨,就会倍日行云的转为赫赫炎炎的夏天,秋季也同春季一样,往往是转瞬即逝。
清晨,白雾,略带寒意的春风伴随着濛濛细雨小心翼翼的滋润着浩瀚大地。
冀州城北城墙大门早已打开,同样一条黄沙官道,却在出了城门百余米处突兀的分裂为不同的小路,直通各个山峰之间的山脚处。
城门旁有两队披甲士兵列队而立,各自捂嘴眯眼,不停打牙配嘴的打着哈欠,北边百余里便是大渝与大楚的国界,常年攻城野战,除了几座秦王府守关御敌的军事重镇之外,便是大片的山坞密林,常年地广人稀。
突然从冀州城内向外奔来两批骏马,马匹毛发郎红,体态宽大,跑东颠西之间却如疾风迅雷,像城门守将这些个鞍不离马的武将来说,一眼就看出了定是上等的汗血宝马。
马背上模模糊糊两个身影,随着马匹跳动显得极不协调,一前一后的奔向城门处,看这一副架势,欲要出城而去。
有个副将打扮的汉子指着那两道白雾清风的身影询问着自己上级“这等时辰,天都还未大亮,最是巧伪趋利的商人都还长枕温被的赖着,大清早的,难不成是最近有什么军务着急送往前线去?”
那上级军官一身紧身黄甲,脚下战靴裹着裤脚,显得极是干净利落。黑面白底,戴着一副金皮头盔,盔上扎着一撮红色素发,一块显眼腰牌挂在腰间,一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北秦王军’四个金字招牌,另一面则是刻印这军士的职位和名姓。
这人的职位俨然是一位千夫长,名叫齐翟。
齐翟随着下属的目光一起眺望迷雾清影,眼眸中泛起阵阵疑虑,近来几年大渝大楚成公诸之好,少生战事,更何况自秦王秦严大败楚军于天山下之后,楚军元气大伤,近年虽已有强盛之势,但万万令众人没有想到的事,秦王有一女为秦无双,以区区一介女子赢弱之躯,在芳年十六时,就展现极强的将门之才,以一万余骑大破楚郡鹭州,歼敌万余人,扰乱楚军的后勤补给线,使楚军十万余众在前线同州成困境之兽,最终不战自溃。
此战,郡主秦无双一战成名,又一次挫败楚军锐气,自此十年间,两国再无征战,两国百姓也因此免受池鱼之殃。
“近来前线无战事,平日里这个时间基本不会有人出入北门,难不成是楚军的细作?”齐翟紧皱着眉头,粗糙的手指轻轻磨砂着下巴的胡子茬。
“近来前线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回来?”齐翟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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