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见到了,他就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徐子言刚想上前说送她回去。
还没靠近人家,路边就开来一辆低调的劳斯莱斯幻影。
“少夫人,boss让我送您回家。”
徐子言眯起眼,仔细认人。
那人不是谢三吗?
不应该跟在谢晏安身边吗?
他又仔细看了看那辆车,眼睛瞪的更大了。
这不是他之前看上的那辆劳斯莱斯嘛!他记得很清楚,和他竞争的就是谢晏安那个混小子。
谢家的车,来接那个漂亮姑娘?!
他听到了什么?
少夫人?
不是吧......
谢家那位不是说很反感婚约,被迫定下来的婚约吗?还说和夏家那位退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退成。
而且在他看来,谢晏安也不是那种身上背着婚约,还和别的女生不清不楚的人啊。
这夏榆到底是谁啊?
徐子言脑袋里闪过一丝灵光。
她也姓夏啊.....
正想着,远处又开来一辆商务SUV车牌是夏家的。
司机开门,恭敬的给夏榆鞠躬:“六小姐,大少爷去公司了,让我来接您。”
徐子言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老天爷啊,这都是什么鬼热闹啊。
她不会就是那位夏家的六小姐吧!
如果夏榆就是六小姐,那她的未婚夫不就是.....
徐子言彻底懵了。
他居然撩了那位的未婚妻......
整个京华谁不知道,谢家那位掌门人,冷漠疏离,手段狠戾,又偏偏是个记仇的主。徐子言上次不过和他抢车,回去之后徐家股票连着跌了半个月。
这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撩了他未婚妻......
突然感觉脖子上有点凉飕飕的。
不行,他得赶紧跑,绝对不能承认自己认识夏榆!
谢家和夏家的车都停在夏榆面前,她很快做了决定。
“我坐大哥的车回去,你去送一下雪姨吧,她应该还没走远。”夏榆眉头微动。
“是,少夫人。”谢三对夏榆的话无所不倚。
Boss说过,少夫人的话就是他的话。
车上,司机看着夏榆,拉起了家常:“六小姐,您和传闻中的似乎很不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见六小姐,只觉得她和传闻中很不一样,不由的多了几分期待。
“什么传闻。”夏榆撑着脑袋,似笑非笑。
对于自己的传言,夏榆还挺感兴趣的。
“这.....就是一些不好听的话,您不必当真的。”司机有些汗颜。
自家六小姐的传闻,他怎么敢胡乱议论。
“没事,你说。我不会计较的。”
得了夏榆的话,司机大胆开麦:“其实也是他们不认识六小姐,胡乱编排,您别往心里去。”打了预防针之后,司机开始说:“这其中版本实在是太多,其中最广为流传的一个就是,说您是乡下来的,不懂礼数没有文化,那那都比不上言清小姐,说言清小姐才该是夏家的女儿.....”
“还说是您咬着不肯松口,谢家那边才没有退婚。说您根本就配不上谢少,还不如换成言清,让她履行婚约.....大概就是这样的。”
夏榆阖着双眼,手指在太阳穴上一敲一敲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还好,没我想的那么难听。”
司机张了张嘴,卡在喉咙里的话没说出来。
事实上,那些流言可比这些难听多了。
大少爷派人尽力在压,可过不了多久就有新的流言出来,好像背后有人操控似的。
“六小姐,这些话你别往心里去,都是些不懂事的家伙说的。”司机急切道,就怕这些流言影响夏榆的心情。
“放心,这些流言毁不掉我。”夏榆眼眸缓缓张开,漫不经心道,“我猜,是不是还开设了我和夏言清的赌局。”
“您连这都知道!”司机下意识的瞪大眼,没想到夏榆这么神。
“并不难猜。”她揉了揉眉骨。
一个初来乍到的什么都不会的亲生女儿,和一个被精心教养受尽宠爱的养女,难免被拉出来做对比。
“六小姐,您别担心,这些流言大少爷会处理的,没有人可以胡乱污蔑夏家六小姐。”
司机真是觉得夏榆是个内核很稳定很强大的人,面对这些流言蜚语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可以笑着应对。
放在别人身上,估计早就哭了。
况且,不止大少爷,据他所知谢家那位少爷也在处理这些流言。
他是大少爷的御用司机,常年跟着大少爷,那些事他也知道。
谢四少喜欢自家六小姐,正铆足了劲在的几个少爷面前刷好感呢。怎么可能容忍那些人胡说八道?
“不用刻意处理。”夏榆清澈透亮的眸子闪了闪,“打破流言的最好方式就是做自己。”
面对流言,若是每天都要在乎懊恼,那她早就累死了。
而且京华这些圈子不就这样吗?
别说她是和谢晏安有婚约,那怕是慕家的,徐家的,司家的任何一个少爷,她都会被嘲笑。
因为在那些人眼里,无论是谁,她这个从乡下来的小妹都配不上。
“六小姐,您别这样想,若是保护不好你,大少爷是会自责的。”司机说的很认真,“您说想买东西,少爷就联系了雪姨来陪您,还让我来接您,他就是担心保护不好您。”
对于这个妹妹,夏景年是愧疚又疼爱,他发誓要为小妹铺好未来的路,让她没有一点烦恼。
闻言,夏榆心里很暖,眉头舒展开来。
自家大哥,是真心为她好的。
另一边,谢三已经接到了雪姨,正开车送雪姨回去。
雪姨坐在车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这是她第一次坐谢家的车!
不愧是豪车啊,大到座椅靠背,小到车里的香水都是定做的,光看这精细的做工就知道有过贵了。
嘟嘟嘟!
车载电话响了,谢三按下接听键。
“boss,少夫人被夏家车接走了,我现在在送雪姨回家。”
“嗯,我知道。”他的声音磁性清润,说话时语速不疾不徐,莫名带着点威压,“我找雪姨。”
被点名的雪姨只觉得受宠若惊,立即开口:“诶,谢少,我在呢,您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