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趁热乎的把谢依依画好的符咒送到张劳手里。
张劳接过的时候还是一脸懵。
刚才他就受到了白雪发来的消息说谢小姐给她做了礼物,他还期待了好久呢,结果就这一破纸?
虽然心里对谢依依的印象差了几分但面上还是不动如山。
“辛苦。”
“张爷爷,你也不用端着了,我还不清楚你。你是瞧不起吧。”白雪说的笃定,看张劳那张不懂如色的脸瞬间就明白了。
张劳呆滞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瞪了一眼白雪刚要开口。
“这是符咒,依依听说你最近睡眠不好才打起精神画的。”白雪闷闷不乐的给谢依依讨回公道。
张劳一愣,‘符咒?
自家先生喜欢这个?
“谢小姐是……”
“她没有师傅,自学成才!”白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自豪。
张劳:……
很不靠谱!
但又无法说!结果又看见了白雪脸上的红肿。
刚才是在阳光阴暗处这下太阳出来了,刚好照着她那半红肿的脸颊。
“呀!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谢依依打的吧?
都能拿这种东西出来糊弄人,打人似乎也能……
“不是!”白雪急忙打算张劳胡思乱想。
接着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再次讲了一遍最后顺带警告了一下。
张劳老实了但还是不服气。
觉得白雪肯定是被谢依依收买了,虽然她有点良心但坑蒙拐骗的事情也不太好。
白雪呆住,随后开口。
“你要是不相信今晚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张劳看着车子离开视线也收回目光进了屋内。
最近他总是在做梦,梦里看见了家主。
家主很不高兴,指着他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虽然他不知道什么话但肯定不是好话。
一晚上魔音绕耳一样的绕在耳边一晚上睡不好。
精神跟着也不好,他上过几次香。
自己也不小了,多大年纪了,梦里不好折腾。
但还是不行。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劳看着手中的符咒想想最终还是把它放在了枕边。
结果当晚一晚上都没有噪音,难久的睡了一次安稳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兴奋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沁,结果刚见面就见对方一脸的不好。
“怎么了?”他问道。
王沁摇摇头,只是说昨晚做噩梦了,有点没睡好。
张劳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就走了。
结果一连几天的看见王沁都是那个样子。
拿症状简直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
终于按耐不住他还是开口问了。
不问不知,一问一模一样!
“我都去上香了,老大年纪禁不住折腾啊!家主说什么我都听不清楚!一晚上跟个蚊子一样在我耳边嗡嗡,烦死了!”
张劳笑笑,想想还是把谢依依的事情说了。
“你该不会被骗了吧?”王沁觉得有点假。
张劳也不说,只是喊她今晚试一试。
将符咒给了她之后晚上没有家主,也许他还不知道吧。
第二天还没有开门,门外就传来了喜讯!
张劳笑笑发消息告诉白雪能不能再让谢小姐再做一个。
至此,两人彻底被谢依依纳入麾下!
而顾博海发现屡次都无法进入梦境后,老大的年纪了现在竟然也耍起了脾气。
啪!
排位直直的倒下去!
把守夜的人给吓了一跳。
顾家老宅主脉排位每晚都有人守着,再加上现在是特殊时期,这可把守夜的人吓得不轻!
小心翼翼的上前将排位扶起,结果,啪!
再次倒下!
守夜人吓得连忙烧了几柱香再扶起,结果才到半道。
像是有双无行的手一样啪的拍他再次倒下!
守夜人瞪大双眼,脚步后退,浑身颤抖,眼睛瞪得大大的!
“啊!”发出一声惨叫跑了出去!
背后,烟雾绕绕中,顾博海坐在凳子上看着守夜人跑去的背影得意的吸了一口香。
你不来找我,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哼!
这件事情很快就在早上传开来。
白雅穿着一身白衣,在静谧的院子里显得更加优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楞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牌位倒了?”
她说着看着眼前昨晚的守夜人。
守夜人哆哆嗦嗦的站不直只是一味的点头,吓得不轻。
白雅皱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想了想去了祠堂。
推开祠堂门后一眼就看见了守灵的顾裴司。
顾家祠堂分为两个屋子,内屋是供奉牌位的地方,外屋则是祭拜的屋子。
顾裴司和一众人守灵,但他既没有跪着也没有站着,而是坐着。
一个矮脚的凳子,他就坐在那里。
高大的身影穿着简单,虽然坐在矮脚凳上却丝毫没有损伤他周身的矜贵。
反而更是增添了几分凄美。
见她进来后,有几位旁止立马起来问好,她点头随后走到顾裴司面前。
他旁边坐了一个小孩,小孩不大但却跪的笔直。
这是顾裴司的侄子,顾博海妹妹留下的唯一孩子。
也是主脉唯一的独立的孩子!
因为他们那个家庭只有他!
"毅儿,跪了一天了要不……“
”不用,我可以。“清脆的带着明显少年音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白雅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握紧了手压住心底的厌恶。
这个孩子明明以前和白雅关系最好,但……
”裴司,你给家主的牌位用的是什么材质,你有没有听见昨晚……“
”它又倒了?“顾裴司淡淡开口,缓缓睁开眼睛。
白雅听见了,又?
”什么叫又?“她质问道。
”你是不是没有把家主的牌位做好!“
”要是我没有做好的话,第一个肯定是你的愿意,毕竟玉是你房里拿的。“
白雅瞬间哑火。
顾裴司垂下眼,嘴勾了勾。
活着的时候倒还没有这么大的脾气呢?
他缓缓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走吧,去看看。”
去看看他又在发什么脾气?
主脉牌位的屋子当然只有他们能去,但衣角却被一只手抓住。
顾毅抬头看顾裴司,”表哥,我也要去。“
顾毅眼神坚定,抓着顾裴司的小手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