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两个刚才在屋里,咳咳咳,干什么啦?”
何以洁轻轻拍了拍安洛生的屁股,挑着眉毛,一副“已经看透了,过度解释就是掩饰”的俏皮样。
安洛生眉心扭成一个小疙瘩,惊讶地感叹。
“不愧是情场老手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哟!”
何以洁凑过去一把搂住安洛生的肩膀,笑得“老奸巨猾”。
“来来来,细细讲来。你俩刚才那么一时半会也不够……”
“哎呀,你想什么呢!”
安洛生脸上淡淡一层红,往旁边走试图“挣脱”何以洁的魔抓。
“那就是亲啦?啧啧啧亲一下居然把你害羞成这样,以前又不是没亲过。”
安洛生心里一个激灵,她什么时候跟何以洁说过这事?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们,抱了一小下。”
“啊?!我的妈呀,这进展速度,今晚还得老娘来给你俩添把火!”
何以洁信誓旦旦,自己说完乐了一会儿。
“不过,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跟他亲过了?”
何以洁眯着眼盯着安洛生看,敲了下她的头。
何以洁第一次见到安洛生是在一个雨天。
南城大学附近有两家酒吧,两家酒吧各显神通来拉拢客人。最近“又见Bar”异常火爆,这样的雨天在门口排队的人居然有一长串。
何以洁作为青林Bar的背后投资人,在外面排了长队才进到里面。
屋里的陈设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何以洁刚在心里感叹完,继续往里走,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点了一杯特调鸡尾酒,入口清爽有股淡淡的荔枝香。
台上的灯突然亮了,只一小束白色的光打在中央,一个女生站在中央,素静的白色长裙穿在身上,通透又自然,头发丝顺滑的搭在肩上,轻而易举的引来台下一阵躁动。
何以洁抿了一口酒,勾了勾嘴角,心里有了答案。酒喝多了脑袋总发晕,台上一个白月光站在那唱歌,谁会不乐呵呵地掏钱买账?
何以洁记得那天安洛生唱的是林俊杰的《心墙》。她喝着酒,觉得她的确清纯漂亮,就是眼神特别空洞,跟摆在橱窗里的人偶一样,没什么生机。
她坐在台下,静静地听她从头唱到尾,店里的人陆陆续续来了又走,没剩几个人了。
“你认识我?”
何以洁站在酒吧后面的箱子里,抽着烟,没想到会是对方先开口,觉得有意思地仔细看着她。
她今晚可是画了个大浓妆,大波浪卷发,发色是浮夸的巴黎画染。她看着就像乖乖女居然不怕她。
“有兴趣换个地方兼职吗?”何以洁开门见山。
“给钱多吗?”
“你长得不错,我可以给你开双倍薪资,保证你人身安全,就在隔壁。”
后巷很窄,两个女生都很瘦,一个站在台阶上屋檐下,细细的雨丝落在白裙上,显得她更楚楚动人。另一个穿着豹纹半裙,上半身是黑色的修身基础T恤,撑着一把黑色的伞,靠着墙壁。
“怎么样,我给的条件?”
“不错。”
安洛生去店里又参观了一遍就跟何以洁签了合同,进展得太顺利让何以洁心里都惊讶。
“一定还有别的人挖你吧。”她开玩笑的试探。
“嗯,就等你来挖我了。”
安洛生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括号,漏出两颗小虎牙,看着何以洁有些愣住的眼睛。
“我在学校见过你,我觉得我应该认识你一下。”
“哦。那你看过校园墙上那些帖子,这是来帮助学姐挣钱还债?”
“我是孤儿,我爹妈把我扔了。”
“哦。”
现在想起了会觉得聊天内容真突兀,还很跳脱,但当时居然觉得自然又巧妙,两个人就这样敞开了话题。
少女时代的感情是这样的,突然出现一个人,站在你面前,你们仿佛有心灵感应,相视一笑,就可以放心地交出自己保护的秘密。
安洛生除了周一周二都会去青林Bar驻唱,客源跟她们想的一样增加了不少,当然也发生了不少别的插曲。
不过现在安洛生只想快速恢复那天晚上的记忆。那天两个人在店里喝了一晚就当是庆功宴。
两个人各种酒配起来的混着喝,喝着没什么问题,劲是越来越上头。
“操!老娘自己也能活得漂漂亮亮的,白手起家老娘也行!”
何以洁声音颤抖着,高举酒杯,“喝!”
两个人痛痛快快地碰杯,一饮而尽之后再调新酒。
安洛生酒量不错,摸了摸自己的脸热热地,后知后觉自己可能喝多了。
“安洛生,你支持我吗?”
她压根没听清,“支持!”
“那老娘明天就去睡了她!”
“好!睡……睡了她?她是谁啊?”
安洛生脑子嗡得一声,扑闪着眼睛抬头看着喝得醉醺醺的何以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凳子上了。
“她,她是我的初恋……”
何以洁从凳子上嗖地跳下来,手里握着一瓶红酒,安洛生赶紧去扶。何以洁把手里的红酒瓶抬在安洛生嘴边,“喝!”
浓郁的红酒灌进安洛生喉咙里,像有一团烈火从胃里烧起来。两个人紧紧抱着,何以洁凑在她的耳边。
“我爱她,但是她不在这里了。对了,你跟那谁做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