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走一个！”
“干干干！”
啤酒瓶上浮着颗颗冷凝水，两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碰一下仰头对瓶吹。
“呜呜呜！”
沙发上捆绑着两个女人，她们紧紧相依，害怕地呜咽哭泣，惊恐盯着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
繁花公寓外狂风大作，天穹如同墨染般没有任何光亮。
突然几道蓝紫色闪电撕破云层，炸雷贴着公寓楼炸响，豆大雨滴狠狠敲打在落地窗上，“噼里啪啦”好像放鞭炮。
“这雨吓得好突然！”
孙建百把空酒瓶“咚”放到桌上，床上两个女人像惊弓之鸟一样哆嗦着蜷缩身体，力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孙哥，你看看天气预报！”
周英给孙建百看手机，上面赫然写着“晴”，后面跟着一个大大的太阳。
“这天气预报是一点都不准啊！”
孙建百和周英闲聊，他们视线猥琐落在女人身上，彼此对视一笑。
谁都没注意到墙上温度计数字正快速下降，说话间都有白气喷出。
404公寓中一道道虚影若隐若现，两个男人还在喝酒，女人们敏锐发现不对劲儿。
她们看清虚影，低下头把尖叫闷在喉咙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喝酒的两个男人比鬼还可怕！
“你说今天租噩梦房子的娘们儿是不是傻？”
孙建百重新起开一瓶啤酒，洋洋得意晃着头，环顾四周，非常满意现在的居住环境。
繁花公寓进出年轻人不少，女人大部分长得不错。
他们出去回来一趟就碰见两个，顺手带回来玩玩。
“她一看就是那种漂亮花瓶！”
周英回想居住的脸，垂涎舔舔唇，低声和孙建百商量，什么时候把她带回来尝尝滋味？
“我们没交租金，她和那个小白脸肯定还会找过来要钱。
到时候你托住小白脸，我先把女人控制住，再过去帮你。
我没坐牢前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这次一定要好好享受一番！”
孙建百舔舔唇，手向下抓挠几下，放下酒瓶往沙发冲，听着女人尖叫让他更兴奋。
“孙……孙哥，你背上是什么东西？”
周英本来想跟着过去，没想到孙建百后背趴着一个虚影，看着像……女人？
他吓得顿住脚步，几步退到墙边，贴着冰冷墙壁似乎更安全些。
“你说什么？”
孙建百肩膀一沉，整个人被压进柔软抱枕中，他拼命挣扎也无法摆脱，鼻腔中充斥着隐藏在抱枕中恶臭血腥味。
极度缺氧似乎让他产生幻听，女人尖叫着“不要！”、“救命！”层层叠叠充斥耳朵，诡异又刺耳。
他意识越来越沉，四肢不受控制地摊开，向五个方向撕扯。
“孙哥……啊！有鬼啊！”
周英眼看着孙建百被无形力量吊起来，好像古代五马分尸一样，身体拉扯到极致，甚至可以看到皮肤撕裂喷血。
他哆嗦着拨出报警电话，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根本打不出去。
脑中绷紧的弦儿“啪”断了！
周英尖叫着往外冲，踉踉跄跄跑到门口又打不开房门。
“救命！救命啊！”
他崩溃大喊，声音却被雷声遮掩，传不出去一点儿。
周英终于感受到骤降的气温，哈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冰晶，细碎砸在地面上发出“簌簌”声响。
“嘶喇~”
“啊！！！”
肉体撕裂声音伴随着孙建百的惨叫响彻404公寓。
沙发上两个女人低头眼睛闭得死紧，瑟瑟发抖贴在一起相互取暖。
温热液体喷溅在她们身上，浑身哆嗦个不停，硬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不管是谁……求求……救救我！”
周英回头看到刚刚还在一起喝酒的孙建百被撕成五块，崩溃大哭，疯狂求饶。
他不知道该向谁求饶，除此之外，他无能为力。
一缕黑发从天花板垂下来，发稍低着暗红色黏腻水滴，隐隐散发着恶臭。
黑发缠绕着周英四肢、脖颈，如法炮制向五个方向撕扯。
“不……不……我还不想死！”
周英眼睛被勒得往外凸起，嘴里不停求饶，依旧没有躲过被撕成肉块的下场。
404公寓内充斥着血腥味，沙发上两个女人哆哆嗦嗦睁开一条眼缝。
等她们看清地上的恶心东西，一左一右地吐了。
“滴滴滴！”
门外响起按密码的声音，女人们惊恐对视一眼，怎么还有同伙啊？
今天她们就非死不可吗？
“啧啧啧~”居诸推开门，“你们性子挺急啊！”
她垫着脚尖走进来，看到沙发上的人一愣，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你要杀了我们吗？”
大胆点儿的女人满眼祈求，说自己愿意花钱买命。
“啊？”
居诸愣住，随后忍不住笑了。
“我是这间公寓的房产经纪人。
这两个人租房没有给钱，我过来看看能不能要到房租？”
“哟~还挺激烈！”
陆今安怕猪猪有危险，紧跟着她进来，见到这场面忍不住抿唇。
红红、黄黄、白白……太恶心了！
“两位女士，我会放开你们！”居诸晃晃手中水果刀，“如果有人问起你们……你们会怎么说呢？”
“我……我今天下班就回家了。”
“我们不清楚404发生过什么事！”
两个女人纷纷表态，居诸满意点头，走过来割开绳子。
晃眼的功夫，陆今安购买清洁服务，404又恢复样板间的模样。
“这……”
“嗯？”
“没什么！没什么！”
两个再好奇也不敢多问，相互搀扶着离开404.
“难怪他们说404邪性……真的有鬼啊！”
“我看到是女鬼就不害怕了！”大胆女人拍拍胸脯，“那两个男人比女鬼可怕得多！”
“这种货色死的越多越好！”
两个女人边说边走，离开四层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你说，他们是怎么做到……”
“嘘~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女人点点头，打算把这事烂到肚子里，这辈子都不会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