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状态又开始差了,睡不着还掉头发,一点小事就爆炸,真该好好放松了。
不过也不用担心啦,有在计划着旅游什么的。)
回程的路上,素裳没有再叽叽喳喳地同陆生说话,只有些吸溜声,大概是因为嘴被琼实鸟串上边的糖衣给粘住了吧。
陆生是再没搞什么小动作,毕竟吃着东西呢,这时候搞小动作未免也太危险了些。
“你要吃吗?”
她问。
陆生没太听清她说了什么,回头瞥了眼,只见着了她脸上不注意所粘的糖浆,随口问道:
“什么?”
素裳嘿嘿笑了声,把手上的串串递了上去,说:
“琼实鸟串,给你吃。”
余光看见头侧的琼实鸟串,陆生微微偏头,咬下一颗,酸甜交织,达成了某种奇妙的平衡,倒是同他一直抢的她进口的味道差不多。
“味道不错...”
嚼着口中的琼实鸟串,陆生含糊着说。
素裳呆愣愣地收回,原本想着是逗逗他的来着,一个不注意就真是让他咬到了。
她耳尖发烫,却鬼使神差地把缺了颗果实的串串往怀里藏了藏,像护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宝,气鼓鼓道:
“变态...我舔过的你还吃...”
“亲都亲过,为什么不能吃?”
陆生现在就宛若街边的地痞一般无理,她说什么似乎都能找到些无理又合理的话来反驳...
叫人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讨厌了?
素裳不解想道,明明以前虽然性子淡淡的,但至少还会问问,现在就是个纯粹的流氓,关键是,还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
真是的...
坏蛋!宇宙第一坏的坏蛋!
素裳被他这话噎得满脸通红,气得跺了跺脚,
“你、你耍无赖!”
她别过头去,不想再看这个无赖。
陆生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格外舒畅。他仰头故意凑近了些,轻声说: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琼实鸟串确实好吃,谢谢你啦。”
素裳哼了一声,却也没再躲开。两人继续沿着回家的路走着,气氛似乎比之前融洽了许多。
慢悠悠地,就回了家,避开头顶灼热的阳光,自行车龙头一扭,就拐进了一条阴凉巷子里,也算是小时候常走的近路。
到了门口,停下车,陆生拧开门锁推开门,让出位置让素裳先行一步,而他,则推着自行车碾过门槛,不注意就蹭下一块木漆,露出底下的朱红底色。
鲜艳,喜庆,像是他无意间瞧见过的,被苏颜好好保存着的那双红绣花鞋的颜色...
若是她穿上的话,应该会很好看吧?
做完一切回到客厅,就见着苏颜抱着素裳嘘寒问暖的,算是一直脸皮很厚的素裳也都接不住这个架势,略略尴尬得陪着笑。
直到看见他来,才是像寻到了个挡箭牌一般躲到了他身后,只露出双眼睛来。
见着正主回来,那事情就可以商量了,或者说类似...命令?
总之,最终的指挥结果是两家子坐在饭馆内,两个人谈笑风生,两个人争锋相对叽里咕噜吵着的同时加着嫁妆和聘礼。
一人拍着桌子站起,一人梗着脖子仰头,谁也不让谁,非得要比个高低来。
至于为什么没吵着要带走素裳...
应该是已经自我安慰好了吧,或者是迫于谁的淫威不敢说。
还有两个坐在中间的主人公,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敢悄摸摸牵着手,悄摸摸地吃着瓜...
只是素裳仍旧紧张,尤其是看着这火药味十足的场面,筷子无意识戳着盘沿,忧心忡忡不知想着什么...
陆生难得没有出言安慰,轻抚着掌中柔荑,把肩膀伸了过去,让她轻轻靠上...
好在结果是没出什么意外,事情定得明明白白,比如说什么日期啊,什么什么,接下来就是简简单单的一顿饭。
只可惜李愿看陆生的眼神仍旧是没变过,似乎是稍微变了一点点?变成了癞蛤蟆吃天鹅肉?不太明白,但至少是没了那股子杀气了。
男人独有的胜负心免不了让那两位父亲比个高低,结果是双双喝醉,吐出了些不知埋在心里多少年的事情。
例如:
谁把谁的日记拿出去给现在谁的媳妇看...
然后谁报复着给谁写的情诗当众读了出来...
诸如此类是数不胜数。
听着关系似乎还挺好的,怎么瞧着关系那么差呢?甚至到了给孩子灌输隔壁家都是恶人之类的事情。
素裳搞不懂,索性也不去想了,反正同意了就是好事,现在就只需要准备结婚那天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就好了,不过有陆生在,应该很简单吧。
一路哼着歌回去,到了家门口,素裳就是被李愿强硬拽了回去,关上了门,说是什么习俗叫婚前不见面。
总之,素裳是不太信,但还是跟着一起回去,毕竟不能叫他太难堪...
回到家,素裳心里空落落的,寒暄了几句就回了房间,一个人趴在窗口,看着窗外回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
有时还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是笨是聪明,明明有着煲电话粥这个选项,却是把自己想成了只能靠书信传递感情思念的古人。
“叮铃铃...”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她心情不算好地“喂”了声,接着,手机里就是传出陆生柔和的言语声:
“要溜出去玩吗?我在门口等你。”
“好!”
素裳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挂了电话一出门,就是见着了还在院里的秦素衣,悄摸摸地摸到大门,远处就是幽幽传来句:
“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死了的心霎时活了回来,她朝她嘿嘿一笑,兴奋打开了门:
“知道了。”
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叹着气,秦素衣嘴角挂上了抹淡淡笑意。
她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