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晴确实组的是姐妹局,渔夫帽是半道加进来的。他是瀚江旗下的一位小鲜肉艺人,碰巧最近很受南思晴青睐,这才得了加入的机会。
渔夫帽坐在丁渝身边,不时帮着端茶递水,看着很是贴心。
肢体语言骗不了人,陈绪看着他快要和丁渝贴上的大腿,眼里冒出的火光快要隔空把两人灼穿。
渔夫帽浑然不觉,右手往丁渝杯子里倒酒,“姐姐,你有男朋友吗?”
清新的薄荷音余音绕梁,丁渝冲他神秘一笑,“姐姐有老公。”
“你还知道你有老公?”
陈绪从后面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在丁渝身前投下一片阴影。他两手按在丁渝的靠椅两侧,下巴快要抵上丁渝的额头。
宣示主权般,姿势暧昧。
陈绪不理会一桌女人精彩纷呈的表情,冷脸看向身侧的少年,“你对我老婆很感兴趣?”
逼人的气场强压而下,渔夫帽慌乱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连带着声音也小了许多,“陈……陈总,我不知道……”
“你想被封杀?”
渔夫帽年纪小,陈绪这么一说,吓得眼睛都红了。
“姐姐,你帮我求求情……”
丁渝按住陈绪的手臂,仰着头和他对视:“别吓着他,他还小。”
丁渝吊带里穿的无痕内衣。陈绪海拔高,这个视角,该看的不该看的,风光全都尽收眼底。
他眼眸一深,别开视线的同时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把丁渝身上捂了个严实。
丁渝想扯扯不掉,陈绪带着凉意的手抚过她纤薄的后背,像羽毛拂过,激起一阵颤栗。
离得近,她闻到陈绪身上清淡的烟草味,混着某种焦躁的雄性气息。
陈绪凑近她耳边,微哑的嗓音混着音乐声一起蛊惑丁渝的耳膜,“我不小,姐姐感兴趣试试么。”
丁渝的表情裂开一道缝,白皙清冷的脸被陈绪浪荡的字眼染红。
“你不是……”
“我反悔了。”
陈绪把人从座位里扯出来,单手扛上肩,不由分说地往外走。
南思晴看陈绪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拿起酒杯连喝了好几口酒才压下方才强烈的视觉冲击。
帅+超A男友力,这是什么神仙男人。
她缓了好久才想起来揶揄,“你们说,他们现在要去干嘛?好难猜啊……”
陈绪没有带丁渝回意园,而是回了附近的公寓。
密码锁一开,铺天盖地的吻密集砸下来,轰得丁渝喘气艰难。
“陈绪……”
她推搡,陈绪搂得更紧,解衬衫纽扣的动作带着压抑的暴烈。
他不知道自己眼里那丁点克制是在何时崩断的,但他清楚地知道,他快被丁渝折磨疯了。
“最后一次机会。”他咬着丁渝的耳垂说话,牙齿磨得丁渝生疼。
“想喊停,就现在。”
丁渝直接咬上他的喉结。
陈绪闷哼一声,大手探入下摆。
吻落在锁骨上的感觉像烙铁,从缝隙吹进的夜风吹散压抑的呜咽,丁渝在黑暗里仰头看夜空里破碎的云,恍惚间声音跟着一起破碎。
丁渝以为这是快要结束的信号,可身后陈绪咬着她的后颈告诉她,一切才刚开始。
丁渝腿软站不住,陈绪眼底蕴色浓重,单膝跪地的动作虔诚得像求婚。
丁渝生涩的回吻,酒精在血管里烧出横冲直撞的勇气。周围所能感知到的声音震耳欲聋,丁渝在浪潮中浮浮沉沉,最后还有记忆时,她颤抖地抓着陈绪的肩膀。
凌晨三点,丁渝困到眼睛睁不开,陈绪抓着她去洗澡。
丁渝看着满地的狼藉,明白一个道理:在背后捅你的不一定是刀子,有可能是陈绪。
南思晴很关心丁渝的战况,半夜也不忘发消息来慰问。
【怎么样怎么样,那个了没,什么感觉】
丁渝撑着微弱的力气回了一个字:【疼】
丁渝刚打把消息发出去,手机被人无情夺走。
陈绪洗漱回来,光着膀子站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她,“看来还有力气。再来一次?”
丁渝把头埋进杯子里,不搭理。
陈绪拿掉腰上的浴袍钻进去,挨着丁渝,但没伸手抱她。
“后悔么。”
“你情我愿的事谈不上什么后悔。”丁渝拎得很清,“况且,本来也是我先勾引你的。”
她不怪自己精虫上脑,只当今晚是一场特殊的体验。她的第一次谁都可以给,唯独不能给丁檐。
也许有赌气的成分在,但这一刻的丁渝无比清醒,清醒地知道那个无微不至的丁檐,死在了寒风料峭的雪天。
她要重新出发,向前看,向更好的男人的男人看。
她迟早要和自己爱的人经历情事,这次就当涨经验了。
丁渝心态放得很好,累极了两眼一闭一觉睡到大天亮。
睡得香的代价就是,一觉睡过头,睡到了上午十一点半。
丁渝在鸡毛蒜皮的工资的支配下惊醒,一觉醒来黄花菜都凉了。
偌大的床只剩丁渝一个人,她腿间又酸又疼,恨陈绪自己偷摸起来上班不喊她。
丁渝寻思请假,又看到工作群里发的公告,说今天发工资。
蚊子再小也是肉,为了领工资,还是得去趟公司。
丁渝艰难起来,去浴室洗漱时看到陈绪给她准备的换洗的衣服。
款式是常规的通勤款,方便她串门穿,是陈绪让人从意园送来的。
还算有点良心。
丁渝轻哂,洗漱完后换上衣服坐电梯下楼。
出了公寓大门,她正要拿手机打车,马路对面的宾利突然按了两声喇叭。
丁渝抬眼,看见驾驶座上坐着金曹,金曹冲她招手。
丁渝麻溜上车,却没在车上看到陈绪。
金曹主动交代:“夫人去哪?少爷让我送你去。”
丁渝不情不愿念出那两个字:“公司。”
华渝离这不远,车没开多久就到了。
丁渝在车上揉了很久的腿都没缓过来,下车时强忍着才不至于走路打颤。
丁渝到公司正好是下班时间,一帮同事在大门口进进出出,她犹豫了一下才走进去。
她进去时,正好和两个女同事擦肩。
其中一个女同事停下来,“丁总监,这次送你来的男人和上次好像不是同一个啊?”
另一个女同事盯着丁渝下车的地方,“独家限量款的宾利,在市面上有钱都买不到,丁总监该不会是……傍上大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