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须系铃人。”袁牧说道。
袁崇山一听,立马明白了自家孙子的想法。
沉思片刻,老爷子点点头说道:“确实是个办法,但实施起来也不容易。”
“死马当活马医,总比蛇蜕要容易一些。”袁牧说道。
“小牧,你在说啥,什么办法?”赵国贵急问道。
他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根本没听明白。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都是满头雾水。
“你是说我儿还有的救对吧!”
赵国贵紧张的直搓手,大步走到袁牧面前,差点给他跪下。
“是有办法,赵叔,但我还得诚实点告诉您,这法子耗时耗力。”
袁牧点点头答道:“最后说不准也是收效甚微。”
“那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强!总不能让我儿年纪轻轻,命就这么搭进去,花多少钱我都乐意。
小牧,你就说吧,叔实在是没招了。”赵国贵抹抹眼泪,坚定道。
这时,旁边俩青年一个撇嘴,一个皱眉的走到赵国贵身边。
“赵叔,你就非得信他们的话?咱去大医院看看呗。”
“就是啊,赵叔,别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刚才就没好意思说。
蛊虫,蛇蜕的,演电影呢,说的那么玄乎。
说不定一成哥就是中毒了,或者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生病了就得去医院!咱别干等着了。”
“赵叔,你难道真信他们说的?我觉得这事吧,咱不能只听一个人说。”
俩人是外村的,平时不怎么来香花村走动。
所以不了解袁崇山,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
在他们看来,苗疆蛊虫,那都是电影电视里面演的。
刚才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明说,这会儿听到袁牧的话,实在忍不住了。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能有什么办法?
分明是故弄玄虚!
“小孩,你是真有办法还是胡编乱造,赵叔年纪大了,你可别……”
“你俩懂个屁!”
话没说完,赵国贵就指着俩人鼻子骂道。
“人家好心帮衬,给出主意 ,轮到你们两个说话了!”
“一成这样像是生病吗!什么病能让身体里面钻进那么大的蜈蚣!”
“我家里的事儿,还轮不到外人操心!”
赵国贵的一番话顿时把俩人说懵了。
“别生气啊赵叔,我们没别的意思,也是想帮着出主意。”
“得了吧,不懂就少说话!”
赵国贵啐了一口,扭头对着袁崇山道:“袁老,他俩说的话您别放在心上,我肯定是不怀疑您的,小牧的本事我也清楚。”
袁崇山在香花村一向有威望。
他说的话,十有八九都会成真。论信服力,比村长都要高。
所以,当他说没得救,赵国贵不信也得信。
认识了数十年的老街坊,怎么会不了解袁崇山的本事。
而且,赵一成的状态,明显不是生病。
那么大的蜈蚣,钻到身体里,又钻出来,拳头大的血洞。
换作其他人早就血流不止,没气了。
但赵一成只在最开始喷了一点血。
现在他的伤口表面,长出了很多类似蛛网般的红线,像是活的。
这肯定不是生病。
赵国贵觉得就是像袁崇山说的那样,被人下蛊了。
是蛊虫。
他们这地方,蛇虫鼠蚁虽多,但也养不出那么大只的蜈蚣。
“你们没听过不代表没有,不允许别人比你们有见识吗。”李诗也气道。
说完看着袁牧,问道:“真的还有其他办法?”
“有。”袁牧说道。
他压根没把俩人的话放在心上。
井底之蛙的发言,不必理会。
“想办法找到给赵一成下蛊虫的人,让对方来解蛊。”
袁牧说出自己的办法。
苗疆养蛊人并非拥有百毒不侵的体质,大部分养蛊人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稍有不慎,也会遭到蛊虫反噬。
所以,为避免这一情况,养蛊人会先研制出蛊虫蛊毒的解药。
“僵尸红虫是僵尸虫的变种,数量稀少不易得,极为珍贵,赵一成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人?”袁崇山问道。
赵国贵摇摇头,愁容满面。
“一成是个老实人,都不跟人结仇……莫不是那个女娃娃!”
赵国贵突然拔高音量,想到了什么,大声道。
“赵叔,您是指一成哥的失恋对象?”袁牧问道。
赵一成会酗酒就是因为失恋。
难道真谈了个苗疆对象?
“赵叔,您见过她?”袁牧追问道。
“见过一回,那闺女长的好看,穿的也贵气,说话声音细细的。
我还说一成命好,能和这么漂亮的闺女处对象。
那回还给她封了个两千块的大红包!”
赵国贵说着说着,就开始捶胸顿足。
“肯定是她,上次孩他娘就说那女娃娃看着有些邪性。
哎哟!我苦命的成儿,肯定是被她害了。
我,我这就托人去找!我有她电话来着。”
赵国贵吆喝两句,急忙说道:“袁老,咱们要不先回去说,总不好让人一直躺地上。”
“用衣服给他盖住,一成现在不能见光,否则身体里面的血肉都会烂掉。”袁崇山说道。
听到这话,赵国贵直接脱了上衣。
其他两个青年也跟着脱下衣服,盖在赵一成的身上,然后把人抬了回去。
赵母王淑英正在门口等,她还不知道赵一成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人是被抬回来的,身上盖着衣服,遮的严严实实,霎时间泪如雨下。
“老赵,一成他,他……”
王淑英踉跄着跑了过去,作势要掀开衣服。
赵国贵赶紧拦住,摇摇头说道:“一成还活着,但现在见不得太阳,咱们进屋说!”
两个青年把赵一成抬回房间,赵国贵给了两个红包,就让他们先走了。
房间里,王淑英正低头抹眼泪,李诗站在一旁轻声安慰。
“婶婶也别急,还有办法呢。”
“天杀的!我就不该让一成和那女娃娃谈对象!”王淑英流泪说道。
“婶婶,你对一成哥的对象还有啥印象……
比如她有没有带着什么特殊的饰品?
又或者有什么奇怪的行为,说过什么怪异的话?”袁牧问道。
话音未落,赵国贵手里拿着个本子跑了进来。
“电话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