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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3页）

病房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陆拾侧躺着，枕着自己的胳膊，发丝凌乱，唇色很苍白，见到程壹，他缓缓笑了一下，沙哑着说：“你来了。”

程壹慢慢走到他身边，低声问：“你怎么生病了也不告诉我。”

陆拾左手手背还留有打吊瓶留下的输液胶带，程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依旧很高，滚烫的触感落在她掌心。

陆拾贪恋着她手心一触即逝的温度。

他敛眸，缓缓笑了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好像……你连见都不想见我。”

程壹被他的话压的心尖刺痛，蹙眉，低声说：“对不起。”

程壹的手放在病床边，陆拾动作轻缓，无声往前移了移，直到脸颊微微蹭上程壹指尖，陆拾抬起眼眸，吐息滚烫：“我做错了什么吗，让你不想见我？”

程壹摇头，声音压着：“不是，不是你的错。”

陆拾哑声笑了笑，眼尾微微泛着红色，“那一直不愿意理我，对我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啊。”

程壹垂着眼眸，眼眶酸涩，压着哽咽嗓音，却只能再跟陆拾道歉：“对不起。”

陆拾眼眸深处酝酿的风暴逐渐平息。

因为他看清了程壹眼睛里流动的泪光。

一连多日被冷落，被忽视，被避而不见的低落、孤寂，还有无数卑劣的想法被按压下去。

程壹是他情绪的开端。

却又是一切不安的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