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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向藻——”他的声音通过肌肤和骨骼传递,更直接地抵达她的神经末梢,“……还有这里。”他带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上,心跳一声声,沉稳有力地撞击着她的掌心。
“我看重的,是你看向我时的眼神,是你高兴时嘴角扬起的弧度,是你想事情时无意识咬住的下唇,是你每一次回应我时的温柔。”
他的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我拥有你,从来不是通过那些进入你耳朵的声音。”
“可是——”她想说这不一样。
贺枞俯身,抵住她的额头,呼吸交融间,目光宛如最沉静的海洋,将她所有的惶恐和不安尽数包容、吞噬。
“就算听不见又怎样,我的声音也会通过拥抱你的手臂传递,会通过亲吻你的颤动传递,如果那些都不够——”他顿了顿,“——每次我进入你的身体时,你难道感受不到我在说爱你吗?”
这个比喻直白又奇怪,但向藻明白了他的意思。
贺枞的拇指轻抚过她湿润的眼角,“所以,关于你会失聪这件事——”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像在讨论今天吃了什么早餐,“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要你还在我的视线里,仅此而已。”只要人还乖乖地待在他怀里,会跟他撒娇,耍小脾气,还会乖乖地让他亲亲抱抱,他根本不在乎其他的事。
“可是你不在意,别人不在意吗,你的家里人……?”
“她们?”贺枞语气更轻慢了,“你是和我在一起,又不是和别人,管他们做什么?”
向藻突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奈感,那些她万分在意的小事,到了贺枞嘴里都可以是‘不在乎’。
她突然泄了气,推开贺枞爬回到副驾驶上,闷闷开口:“算了,回去吧。”
贺枞怀中陡然一空,不解地看向向藻,见对方郁闷地蜷缩在座位里,思忖良久,默默地替向藻系好安全带。
“周末我的比赛,你会来看的吧。”在发动车子前,贺枞还是问了一句。
“我方便去吗?”向藻终于转过头,眼睛里写满了迷茫。
“为什么不方便?而且,向藻,你不想见证我夺冠的时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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