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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夫人脸色难看,她心知肚明外面满天飞的谣言纯属胡编乱造,但对谣言的另一个主角实在喜欢不起来了,如非女儿要死要活要见她,元家一份请帖也不会收到。
也亏得赵晴婉识相,没真敢跑来侄女的喜宴,不然明日赵家就是整个河东最大的笑话。
郡守夫人如此想着,往女儿手腕上套了一个七宝金镯,对上沈元惜,只勉强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却在看到赵眠头上的顶簪时,面色一僵。
满堂宾客看着,她也不好说什么,把女儿的手交给了沈元惜,强压着颤抖的语调:“今日我儿大喜,长子身体不适,不能送姐出嫁,劳元姑娘送我儿出门子。”
是不是身体不适已经不重要了,这哪是婚宴啊,简直是大型吃瓜现场。
“恭贺姑娘姑爷新婚之喜,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沈元惜没有说什么“白首如新倾盖如故”的话惹晦气,把赵眠扶上花轿后,低声耳语了几句。
“起轿!”
随着礼官的高声唱喝,吹吹打打的声音再度响起,热闹至极。
赵眠掀开轿帘探出头来看着沈元惜,迟迟不肯缩回去。
沈元惜很想冲上去敲她,质问她你知不知道这个眼神很容易让人误会,下一秒对上迎亲队伍最前方的新郎的目光,沈元惜彻底麻了。
今日过后,东河六县的茶余笑谈必会有她沈元惜一席之地了。
什么“两族联姻,一对新人同时看上商户女子”“东洲祸水,造成两对怨偶”……
如果放在现代,沈元惜高低得上个热搜,只不过现在也和上热搜差不多就是了。
已近黄昏,沈元惜就近找了个客栈休整了一宿,马不停蹄的赶赴下一场宴会——河东程家的满月宴。
沈元惜坐在马车上,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希望传言别比她的马车快。
理想是很美好的,马车停在程家大门口,还没下车,沈元惜就听到了外面的议论声。
好在她脸皮已经厚到了刀枪不入的程度,面不改色对着门口迎来送往的侍女礼貌问候:“小女元喜,特来祝贺程老板与夫人喜得贵子。”
“可有请帖?”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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