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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守的宫人凑到帷幔前轻声叫了几声陛下,没有听见任何回复后才确认方才的动静不过是陛下在梦中无意识所发出的声音,放了心回到原位。
翌日,负责伺候陛下晨起的几位宫女呆呆地站在幔帐之外,哭丧着脸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朝阳,估摸着已经到了早朝的时间,咬了咬牙正准备提着脑袋再劝一劝不知为何还不肯起身的陛下,余光就看见了一溜小跑进殿来的小太监。
张喜是魏公公手边惯用的人,代表着她的一小半脸面,在陛下面前倒也还有些说话的份,何况这时一路从殿外进来,必是得了魏公公的话来劝陛下的。
一众宫人都松了口气。
“陛下,”张喜站在帐外喘了口气,“魏公公在宫外办事,一时间抽不开身,特地让奴才回来听陛下吩咐,魏公公还说了,若是陛下身体不适,那歇一日早朝也是无大碍的。”
帐内的人低低答了声,算是同意了歇朝一日。
没了急着上早朝的压力,宫人好歹也松了口气,可等到两个时辰后,帐内的陛下还是没有一丝动静,不起身也不允许他们召太医,一团人又只能急得团团转了。
别的先不说,陛下可是至今都还未用早膳。
苦劝再次被无视之后,连张喜都有些着急上火了,要放在平时,他们敢这样叽叽咕咕,陛下多少都是要发火的,今日都念了小半个时辰了,陛下竟也无一丝动静,除了偶尔传出的细碎声音,竟是和没人了一般。
到底不敢去拉陛下的帷幔,张喜兀自咬牙,这事就是顶着被魏公公责罚办事不力,也得赶去告诉魏公公,不然每个人说得动,陛下万一是真有何不测……
“陛下,奴才这就去找魏公公,魏公公若是知道,一定会为了陛下赶回来的。”
至少魏公公能过去拉了陛下的帷幔。
他脚才刚刚迈出一步,方才苦劝都没有动静的帷幔突然被人拽开,不知为何气红了脸的陛下探出半个身子,怒吼一句,“站住!”
张喜乖乖止了脚步。
明净涵看了围着的一圈人,心情愈发不虞,“你们都给朕滚,就张喜一个人留着。”
人群呼啦啦散了干净。
张喜扬了笑脸迎上去,带着几分谄媚叫了声陛下,看脸色机灵地说话,“陛下可担心死奴才们了,若不是怕魏公公为陛下担心,奴才是一早就要去叫了魏公公来的……”
“行了,闭嘴。”明净涵烦躁地挥开帷幔,身子一动又似乎压到了那块濡湿,瞬间脸色就更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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