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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碧月皱眉,下意识开口想赶人,但想到柳长老的计谋,立刻改口道:”那就麻烦妳了,紫衣。”
虽然表面上同意了紫衣的服侍,但柳碧月暗里还是十分排斥她的近身,就像当紫衣准备替她换上一件月白色的素裙,柳碧月借口不喜欢,拿了一件湖蓝色的湘裙,以便自己亲手换上;又或者是当紫衣准备替她梳好一个严谨的发髻时,她借口头痛,随便用一条细绳将乌发系在肩后,就是不让紫衣有碰触的机会
反正,她受不了紫衣的触碰,哪怕是一根头发也好,她都受不了。
“小姐……”
她抬头,就看见紫衣红了眼眶,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唉呀,作得太过火了……
“小姐若是嫌弃奴婢,奴婢今后不会再出现在小姐的面前……”
这话与其说是叫屈,不如说是指责吧?柳碧月暗下眸子,轻声道:”紫衣,妳误会了。”
“我只是在外头待久了,一时不太适应,没有嫌弃妳的意思。”说完,还不忘抬头安抚一笑,柳碧月容貌本就纯净秀美,难得一笑更彷佛如雨过天晴,冬去春来,所有的不愉快似乎都能在这一笑中彻底忘怀。
眼前动人的笑靥似乎是太刺眼,紫衣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妒嫉,但同时面上像松了一口气,破涕为笑道:”是奴婢多虑了,奴婢还以为小姐不要奴婢了,太好了!”
“误会解开就好。”柳碧月微微一笑,看向婢女的目光更是和蔼了几分。
紫衣在心里暗自盘算了一番,接着状似好奇道:”寒穷谷那真的都没人侍候吗?”
柳碧月想将心中的厌恶藏好,自然是有问必答道:”是阿,师父喜静,杂事都是由我们弟子来作。”
紫衣一脸不敢置信,随即打抱不平道:”哈?这太过份了!老爷怎么忍心将小姐送到那种地方!”
柳碧月看她装模作样,暗觉好笑,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这也没办法,一开始不习惯,但想到是爹爹意思,再怎么苦也都忍过来了。”
原来是老爷的意思,看来小姐是不知道那件事了.......紫衣目中精光一闪。
柳碧月叹气道:”虽说是学医,可那里的环境实在艰苦,这半年来,水土不服的症状不太没有减轻反而更加重了。”说完,一张脸更显得苍白无力。
紫衣见状,心头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被一股莫名的兴奋取代,她压低声音,好掩饰情绪道:”小姐还是别学了,奴婢这半年来看不见小姐,心里实在想念得紧……”
柳碧月无奈摇头道:”傻ㄚ头,我也很想,可这是爹爹的意思…唉…说不定再过一阵子就让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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