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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恋她若痴,视她为心尖至宝,可在她的心中,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位置?算得上什么?
他不愿想,想也无用。
她待他如此寡情,难道祈求她的心,她就会让他如愿以偿么?
他是被她吃死了,算准了。
事到如今,只要能拥有她,只要她能永远如眼下这般在他怀中肆意逞娇呈美,即便没有名分,没有身为夫君的权利,甚至见不得光,他也忍了。
许久之后,长安的风雪稍停,风亦息,可燕寝内的幔帐忽如骤风袭来急促地晃动,直是过了许久方才平息,女子的低泣之声也终有所止。
她安静地忍了泪意,脸颊埋在他的胸口,默默地平复着。
灼烫的呼吸,一点点凉了下来,激韵散去,得以疏解,她终是得空仰起眼睛,看向他同样发红的布满汗珠的面容。
萧洛陵将她身子用大氅裹住,抱她去净房拭洗,浴房里水声大作,直是又闹了小半个时辰,绪芳初整个人宛如由死到生地走了一回,被重新裹入温暖厚实的氅衣,似狸奴般被揣回怀中带出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终于过关了。
她已经脱了力,整个的似一缕烟,像是要随风散去了,身子骨上简直没有一处好地儿,但心里也没有半丝不满,他狠是狠,可到底从来也舍不得真伤害她。
她是恃宠而骄,拿捏了这人,心知肚明他的情意,有恃所以无恐。
萧洛陵将全身裹在氅衣的女子揣好了,坐上软靠,一手抚过她遍布红痕的脸蛋,轻轻地碾,语气不辨喜怒:“适才嚷得厉害。还疼么?”
绪芳初摇了摇头,说实在的对他有些怵怛,应激似的,被他一碰便止不住地颤,可下了床榻,他又似个明君人主,宽宏、体贴、疏朗,简直让人想象不出他还有那样癫狂的一面,绪芳初垂下颤栗地浓睫,低低地回应:“不疼了。”
说罢又怕他不信,更怕他再度提起什么名分的事情来,她急忙转过别的话题,眼眶微红,嘟囔起来:“可是臣来的时候太着急,不小心摔了一跤,脚磕在了石子路上,当时心里焦急赶路,赶着见陛下,心里没把这当回事,也不觉着疼,现在却不知怎么的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