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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宝贝，妈妈会保护你的。”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叹息，“一定会的。”

沈寒池一整天都有些恍恍惚惚的，哪怕是陪着小宝玩都有些恍惚，一直到晚上临睡前，她搂着小宝说睡前故事的时候，沈寒池才试探着开口。

沈小宝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像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沈寒池怀里，小脑袋枕着妈妈的胳膊，大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晶晶的，毫无睡意。

沈寒池轻轻拍着女儿的背，感受着她小小的、温热的身体传来的安稳气息。

看着女儿清澈无邪的眼睛，沈寒池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知道，不能再拖了。

“小宝，”沈寒池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妈妈想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好呀！”小宝立刻来了精神，仰起小脸，好奇地看着妈妈。

沈寒池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掐住了掌心，她看着女儿纯净的眼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温和。

“小宝，你还记得……你问过妈妈，关于‘另一个妈妈’的事情吗？”

小宝的大眼睛眨了眨，似乎在努力回忆，然后用力点点头“嗯！乐乐有两个妈妈！小宝也想要！”

沈寒池的心猛地一痛，她轻轻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小宝，妈妈跟你说过，每个小朋友的家庭都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嗯。”小宝似懂非懂地点头。

“小宝的另一个妈妈，”沈寒池的声音更轻了，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之前妈妈说过，她……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小宝歪着小脑袋，大眼睛里闪烁着思考的光芒“记得，妈妈，很远很远的地方？是比姥爷家还远的地方吗？”

“比姥爷家还要远很多很多。”沈寒池轻轻点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女儿，“但是，她……她不是不喜欢小宝，她……她其实很想念小宝的。”

她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感觉喉咙有些发紧，这是她第一次在小宝面前，正面承认“另一个妈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