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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3页）

“念念……”他第一次如此亲昵地唤她，声音低哑，

“你可知，你今日所言若成真，于我，于这天下，意味着什么？”

沈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垂下眼小声道：“能帮到殿下就好。”

慕容珩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将满心的激荡压下。

他再次走到那块水泥板前，用力拍了拍，发出沉闷坚实的响声，仿佛在确认这一切不是梦境。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忽然朗声笑了起来，那笑声畅快淋漓，是沈念入东宫以来从未听过的开怀。

连一旁的凌风都微微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自那日后，慕容珩待沈念的态度有了显著的不同。

他依旧忙碌，但来她院中的次数明显增多。

有时是探讨水泥应用的细节，有时是询问作物种植的要点，有时甚至只是过来一同用顿晚膳，问问她日常起居可还习惯，缺什么短什么。

他看她的眼神，不再是最初的冷漠审视，也不是后来的疑惑探究，而是带上了一种清晰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意识到的温和与专注。

那目光常常让沈念觉得头皮发麻，只能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基友情！这是盟友爱！他是弯的！他是弯的！

然而，慕容珩的举动却越来越“逾矩”。

交谈时，他会极其自然地为她拂去鬓角不小心沾上的飞絮；

用膳时，会记得她多夹了一筷子的菜，下次便让厨房特意准备；

甚至有一次，她午憩醒来，发现身上盖着的，是他不知何时过来为她披上的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