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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没有用“撕裂”或者“剖开”这样的词汇,只是用一个简单的“划”字。
“差点就……留在那里了。”
他结束了叙述,语气依旧平淡得令人心惊,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冰河,断枝,贯穿躯干的撕裂伤,极寒,追兵……
那不仅仅是“训练意外”,那是一场被精心设计在生死边缘的残酷仪式,目的就是为了锻造出最锋利、最坚韧、也最……无情的“刀”。
而他,活了下来。
带着这道几乎将他劈成两半的疤痕,和他那颗被冰河淬炼得如同寒冰般的心脏。
邢渊看着凌曜平静无波的脸,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并非仅仅是他所以为的、一个有趣又难搞的对手。
一股混杂着震撼以及更强烈占有欲的情绪在邢渊心中翻涌。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征服这个冰冷的灵魂,他更想成为那个唯一能触碰这份冰冷的人。
“差点留在那里……”邢渊重复着凌曜最后那句话,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共鸣。
他指尖终于落下,隔着那层柔软的黑色丝质衬衫,精准地按在了那道长长的疤痕所在的位置。
邢渊的指腹感受着布料下身体的温热,以及那隐约可辨的、微微凸起的疤痕轮廓,
“他们治好了你,把你磨成了现在这样……最锋利的刀。”
他的语气听不出是赞叹还是讽刺。
凌曜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淡淡地回应:“完成任务,活下去。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邢渊低笑一声,指尖微微用力,仿佛想透过布料和皮肉,触摸到那段被冰封的过去,
“可你现在落在我手里了,凌曜,你的生死,由我决定。”
他需要让凌曜明白,无论凌曜经历过什么,此刻,以及未来,都将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向后靠在凌曜对面的桌子上,姿态看似放松,眼神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知道吗,凌曜,”他开口,声音平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市面上支持‘创世纪’,支持进化的人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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