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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5页）

许暮已经习惯这种声音了，闭目躺在床上。

门打开，又关上。

虽然声音很轻，但她还是睁开眼。

她的女儿红着眼眶，坐到她身边。

“林阿姨回去了……”她只憋出这一句话，就将头偏向一边，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你这个爱哭鬼。”许暮有些好笑，故意逗她，“鼻涕都流出来了。”

米拉急忙抽纸，反应过来后就看到许暮又笑倒在床上。

她对着这样的母亲也是无可奈何，重重“哼”了一声。

许暮擦去眼角的生理泪水，支着脸颊看她：“说吧，你林阿姨又劝你什么了？”

米拉张了张嘴，还是如实说了：“她说……让我在你身边不要哭丧着脸……就剩，那么点……”

她还是没说下去，转过身不让许暮看她的脸。

许暮挣扎着坐起，将她搂到怀里，像小时候那样轻拍她的背。

米拉再也忍不住，抱着她纤弱的身体，痛哭出声。

许暮静静等她的情绪平静下来，才慢慢说道：“人类总是喜欢将目所能及的东西分类，不管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

米拉抬起头。

“好像所有东西都只有好和坏，还有不好不坏的标签。连自己的情绪也要分个三六九等。”许暮摸着她的发顶，慈爱地看着她，“其实这些标签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主观的臆想。不管你认不认可，讨不讨厌，它们只是一种存在，仅此而已。”

米拉仰着头，转动手中的戒指。

内侧的那一行刻字，【miraculum】清晰地倒映在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