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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哨兵们表现的一切正常,至少在石静面前是这样,事实上雷丞忠已经被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点围着询问过几次了。
在被桑少煊质疑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时候,雷丞忠打了个磕巴,被众人报以谴责的视线。
不管怎么样,哨兵们都没有在石静面前表现出冲突。
桑少煊望了望天色,想趁晚饭前去把厕所扫了,被谢铮拉了一把:“换一下,你煮晚饭。”蝎型哨兵说着甩着尾巴就走了。
“干嘛啊,说了不用你扫,老…咳,我自己会扫!”桑少煊正要追上去,又被阳浩禹扯住胳膊,他回头不解的嘿了一声,阳浩禹惊奇的指着他对荣九说:“居然真能忘了!”
“我很担心你啊桑少。”荣九装模作样的抹了下不存在的眼泪:“让你去挑粪不是让你把粪从嘴里装去脑子里啊。”
“你他……你这三脚猫什么意思!”荣九这话有些刺耳,桑少煊被他激的差点又想爆粗。娘的,为什么全哨所只有他不能说脏话,明明这群人嘴里也不干净,就会在石静那装乖。
“去煮饭去,吃完饭再洗个澡。”阳浩禹松开桑少煊,他和荣九晚上要到雨林外一百多公里的边岗站交接哨所去年的季度报告,顺便领一下上次申请的新对讲机,之前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淋了太多次雨,说话总是断断续续的。
“我早上回来才洗过,干嘛还要洗?又不是女……”桑少煊拍了拍脑袋,咂了下舌。
荣九睨他一眼:“可算想起来了……行了,别倔,给自己找不痛快呢。”说完压了压桑少煊的肩膀,走了。
桑少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磨磨蹭蹭的走向厨房,路过窗户时朝里看了一眼,居然看到石静在里面。
女人趴在进门左转的水缸前,伸着头眼看就要翻进去,桑少煊连忙冲进去,伸手捞石静的腰,石静被他这么一扯,疼的“哎哟!”一声。
“你有病啊,没事趴那干嘛!”桑少煊放下石静,仔细打量她。厨房里的水缸是哨所从前的哨兵用水泥砌成的,存放着经过了简易过滤的井水,夏天的时候喝上一口那叫一个透心凉。
但这口缸对石静来说太大,万一她一个手滑跌进去,只是呛水倒还好,就怕磕到脑袋,加上这石壁装了十几年的水,光滑极了,到时候石静自己爬不起来,事情可就大发了。
石静一脸懵的被桑少煊训了两句,才弱弱的开口:“我没那么矮吧……”她看了看水缸,又看了看自己,缸口正好和她胸口齐平,她趴着往里看时自觉扶得很稳,半点没觉察到危险。
“这还不矮?”桑少煊手掌在石静头顶比划了一下,“这还不矮?”他又重复了一次,一点也不掩饰其中的嘲讽,甚至还后退一步,掌心朝地比了比自己的上腹部,特意要让石静看清他们悬殊的身高。
“小不点。”他嗤笑一声,下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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