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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言氏的股东之一,言宁泽已经三年没有参加过言氏的年终活动。
原来是不想让自己怪异的模样暴露人前,后来则是言宁佑不想让他出门见人。
前后差别从“我想”到“他想”,再到现如今——言宁佑希望他能出门,却是以“我想看哥哥再穿一次西装”的理由。
“哥哥这几年的身材有变化,去店里定制一套吧。”
言宁佑从哭到不哭的变化犹如六月天的雷雨,说变就变。
言宁泽削着苹果默默地咬了一口。穿西装、打领带、皮鞋锃亮、头发抹油,这日子说习惯也就习惯了七八年,说不习惯,这三四年里也没再弄过。现在言宁佑突然说要他去参加年终晚会,言宁泽嚼着嘴里的果肉,给他比了个“不”。
“哥!”
“有黄色的东西溢出来了。”
难得碰上言宁泽会开玩笑的时候,本来还想耍赖的言宁佑让这句话震慑当场。虽然他一直觊觎言宁泽,给对方做助理的那会,就总想在办公室桌上、桌下、休息室、茶水间、厕所、电梯里对言宁泽做些下流勾当。不过他那会拿的还是“十佳好弟弟”的剧本,这种事也就午夜梦回时会让他硬上那么一个小时。
“其实不是黄色的。”掰过言宁泽的轮椅,宁佑认为如果真的作比,他对言宁泽的情欲应该是黑色的,石油一般浓稠而厚重,仿若一只八爪的蜘蛛,在暗处窥探着猎物的到来。
等言宁泽这只蝴蝶落入蜘蛛雪白的罗网后,他就会缓步上前,将对方分食殆尽。
“嗯,红色。”
言宁泽把吃完的果核扔进垃圾桶,手指上沾染的果汁黏腻又沾人。他勾着手腕用小臂碰了碰言宁佑的额头——滚烫,和他每次发热时一样。
“去床上躺着。”
言宁泽抽着湿纸巾慢慢地擦过指缝。自从言宁佑正大光明地住进公寓,对言宁泽耳膜的骚扰就升级到了日均一百句的程度。
“你不陪我吗?”生病的孩子有糖吃,这是言宁佑从小到大学会的唯一真理。
强硬苛刻如俞帛书,在小宁佑生病时也会稍稍和颜悦色些,当然程度有限,更多的还是抱怨他身体素质太差,以后要多加锻炼等等。
“喝了粥再睡?”言宁泽忽然想买副降噪耳机了。
之前的胃痉挛是疲劳过度、饮食不规律和纵欲造成的。
现在的发烧则是言宁佑自作孽不可活。
别人家养猫是排解寂寞,他看言宁泽养猫是忽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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