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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低声说:“你要公平一点,这些好的坏的,加起来一起,才是傅则生。”
熊猫哑住了,想了很长时间,缓缓说:“你跟我说的这些,都是你小时候啦,我怀疑你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你要考虑清楚,傅则生是吃人的沼泽,你如果一时心软,别说一只脚了,就半根脚趾头陷进去,也别想脱身出来。”
梁楚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他很快说:“我分得清的。”
他没有细说下去,并不是喜欢把私事宣告于外的性格,虽然熊猫是他的好朋友。
傅则生喜欢抱着他,喜欢离他很近很近的说话,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像是再近一点就可以亲上去。慢慢的,他通晓人事,知道这不正常,即便这样,也没想过推开他。有时候饿了会想,傅则生的脸有棱有角,摸上去也不柔软,亲上去是什么味道啊,硬硬的吗。
第一次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吓坏了,老陈老田的脸也有棱有角,保姆的脸白白嫩嫩像面包,他可从来没有想过尝一尝。
少年不知愁滋味,十六七岁的年纪,傅则生是他最大的烦心事。
他忍不住担心,傅则生会结婚吗,什么时候结婚,他的嫂嫂该是多么出色的女人,如果他结婚了,自己是一定要走的,走去哪里呢……咦,想到自己的少年心事,梁楚猛地坐直了,撑着下巴思考,嫂嫂……他现在好像变成自己的嫂嫂了!
熊猫喝了两口啤酒,还在等他长篇大论自证清白,谁知梁楚说完关键的一句就不吭声了,熊猫推他:“你怎么分得清的,快说,不然盖章你是斯德哥尔摩症了!”
梁楚回过神来,笑了一下,脸就红了。
梁楚看一眼躺在他身后的男人,往前面欠了欠身,说:“你过来,我小声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别人,我谁也没有说过!”
熊猫说:“这里就咱俩,你还这么小心干嘛啦……”
然后把耳朵凑了过来。
梁楚不好意思说:“我以前做过一个梦!”
熊猫又喝口酒,满不在乎问:“做梦有什么好奇怪的,什么梦?”
梁楚没说话,顿了一会,熊猫催他,梁楚声音压得更低,扭捏说:“我梦到傅则生怀了我的孩子!”
“……”
熊猫登时跟痴呆了似的,张着嘴巴,嘴里的酒沿着下巴流了出来。
梁楚绘声绘色,比划着说:“挺着老大的肚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特别清楚!孩子就是我的,是对双胞胎,喊我爸爸让我抱,傅则生坐床上给他们织毛衣……活活把我给吓醒了。”
熊猫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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