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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蔹紧了紧背上的小背篓,看妇人直在土坡上打转,嘴里念叨个不停是真忧心孩子,他宽慰道:“婶儿,要不去外村请个大夫吧,我爹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妇人听见白蔹说话,心里反倒是更急了,去外村一来一回的也要好几个时辰不说,谁知道人家在没在家呢?她琢磨该如何时,看着白蔹忽而眼前一亮:“蔹哥儿要不你随我跑一趟吧。”
白蔹眉心微动:“我可未曾出诊过,秦娘子也放心?”
妇人拉住白蔹的手臂:“你打小跟着姜大夫,素日里谁来拿点头疼脑热,止血化瘀的药不都是你给配的,就去瞧一眼吧,孩子疼的厉害呢。”
白蔹抿了抿唇,扭身看见大家伙儿都殷切的瞧着他,既是有诸人见证是秦娘子请他去帮忙的,若是有什么不妥比一个人说不清好,再者他也有别的私心:“好吧,我且先去看一眼,待会儿我爹要是回来了同他说也更快些。”
妇人这才微松了口气应了一声。
白蔹随着妇人折身一同到了秦家,这秦家夫妇两人都生的凶悍,靠着宰猪日子过得很是不错,院子也修的又大又宽敞,是村里敬着不敢招惹的人家,这要是惹着了操着两把大杀猪刀光是阵仗都能唬住人。
“二牛,白蔹哥哥来给你看病了。”
刚到院子白蔹就听见屋里小孩子的哀嚎声,秦娘子像是疼在自己身上一般,赶紧就蹿进了屋子安抚孩儿去了。
秦家家里在村里不差,但却只一个儿子,两口子疼爱的不行。
白蔹给孩子摸了摸脉,看着八九岁长的圆滚滚的小子焉儿吧唧的躺在床上,手腕比他都还粗。
他收回手问秦娘子:“可有呕吐或是泄泻的症状?”
“没有,就是总捂着肚子疼。”
白蔹又轻轻摸了摸小孩子的肚子,这才徐徐道:“二牛这是胀满积滞了,近来是不是肉食吃的多?”
秦娘子连连点头:“家里宰猪,天气大了肉容易变味儿,没卖下的都是尽量自家就吃了,这阵子家里几乎日日桌上有肉,昨儿又新宰了一只猪。”
白蔹想也是如此:“葫蒜下气,消谷化肉①,给二牛吃些。这阵子可就别在大鱼大肉了,食用清淡易消化的。”
又道:“小儿腹胀,盐炒摩腹②。秦娘子用胡粉炒盐待色变,揉摩腹上。”
说着,白蔹还给妇人演示了一下按摩的手法和穴位。
妇人瞧着白蔹说的头头是道,又手法精准,面上露出笑来,赶忙跟着学下。
教完人,白蔹起身道:“没别的,若是秦娘子不放心或是明日也还没有效,等晚些时候我爹回来您可再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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