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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刚才他的那一杯其实没有什么两样,香气霸道浑厚,余味细腻悠长。
可是太难喝了。
很多人会说,你这样认为是因为你不懂酒,品质好的酒才有这样的酸甜苦辣涩,扯什么葡萄品种什么酸度什么单宁什么平衡。
可要齐向然来说,这完全是放屁!他也不是完全不懂酒的人,尝过的好酒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虽然没法仅靠品尝就能准确分辨酒庄和年份,但好酒孬酒他还是可以轻易分出来。这不关懂不懂酒的事,难喝就是难喝。
但人的喜好这样难以捉摸,齐向然认为自己是贱的,即使这样难喝,又酸又苦又涩,可他还是要喝,一边骂着难喝一边往嘴里灌。大概价值高昂口味复杂的酒液就是有让更多人趋之若鹜的魅力,赋予它的意义足够多,哪怕它是一杯鸩毒,在追求者眼里也是品味芳香的佳酿。
回过神来,想要再啜一口,江纵已经出来了。见到齐向然拿在手里的是自己的那杯酒,他像习以为常,并没做出什么反应。
他给了齐向然一个方形的黑色丝绒盒。
“什么东西?”齐向然有些意外。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江纵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姿态很自然地抿上杯沿。
这是个首饰盒。齐向然掂了掂盒子的重量,盯着它看了好几秒,很多可能性在他脑子里闪过去。打开它的前一刻,他认定里头是一块名表——他满十五岁之后的每一年生日江纵送的都是块表,唯独他的十八岁,齐向然离开齐家前的最后一个生日,江纵没有送。那时候他们关系已经近乎冰点,江纵都出国去了好几个礼拜,齐向然才得知这个消息。
“真是补送的生日礼物?”齐向然轻轻打开它,嘴角勾了勾,“虽然但是吧,还算你有点良……”
齐向然顿住了。
“……耳钉?”他眉头微蹙,不大确定,也不大高兴的,“这难道不是送你女朋友的?你他妈拿错了吧?”
他立刻想要把东西扔还给他,却让江纵脸上那种耐人寻味的淡然制住了动作。
齐向然顿了顿,又低下头,仔细看那对耳钉,一大一小,切割成马.眼型的顶级皇家蓝,形状独特、嵌功复古、颜色深邃闪亮,在黑丝绒布和暖光的加持下,散发一种似乎穿越岁月的矜贵和优雅。
“之前路过一家古董店顺手买的,”江纵说,“不是生日礼物。”
他又说:“它只适合你。”
齐向然已经拿起来它,小小两颗,放在手里更亮了,原来是古董珠宝。胸膛里有东西“咣咣”砸了两下,齐向然有些移不开眼。他喜欢这个。
“戴上试试吧,我记得你右边有两个耳洞。”江纵目光在齐向然左边颧骨的小痣和右耳上看不清的耳洞间连了个线,他的建议似乎挺认真,“在同一边更好看。”
齐向然没动,他还着意欣赏这两颗蓝宝,“给我这东西干嘛?”他哼笑了声,“哄你女朋友也是这么哄的?”
“我没哄过。”江纵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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