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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往下看,大战之后,国家与民休息,后两位皇帝都性格温和,无雷厉风行之策,到了原身父亲时,国策行事则截然相反,大兴征伐,平南蛮,收北疆,有西进的年头,只是不知为何在元平十五年,也就是他二十七岁时戛然而止。
武功煊赫,只征战频频,难免穷兵黩武好大喜功,谥号武。
武帝后宫乏人,三十才得一子,也就是原主,自然娇生惯养,宠爱异常。
史书上写,原主为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所出,然而萧岭记得在原书中,原主为沈贵妃所生。
无论那一本史书上,都无这位沈贵妃只字片语,仿佛世间根本没有这个女人一般。
宫中太微宫,原名绮罗,沈贵妃厌烦绮罗二字,宫名就被先帝改为太微,宫中奢华无比,逾制之物比比皆是,连皇后所居的长宁宫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朔元记事中说沈贵妃甚得先帝喜爱,因此,萧岭得入主东宫。
还说,萧岭性格,肖似其母。
萧岭思索了一番,要是暴君的性格与他母亲相似的话……那沈贵妃,应是妖妃一般的人物了。
可这样一个受尽了圣宠,容色举世无双,娇媚而残忍的女人却选择了坠楼自尽,其内情究竟如何,恐怕只有贵妃还有先帝知道了。
元平二十五年,皇后诞育第二子,名岫,封留王。
就是那个总闯祸,生生把太傅气昏过去,险些气死的熊孩子,最后在太后的百般央求之下,皇帝勉强出面安抚了一下太傅,才算解决事端,要是萧岭没记错的话,这孩子今年应该十六岁了,还不到就封的年纪,又因为太后溺爱,所以有事没事往宫里跑。
萧岭看的专注,许玑跪下时方意识到有人进来。
许玑道:“陛下,徐桓罪行凿凿,刑部已有定论,徐桓传递宫中消息,依律当判斩刑,家财尽数充公,亲近者同罪,远者流放。”视线落在萧岭手中的国史上,讶然一息,他实在太了解萧岭了,那一瞬间甚至以为这本莫不是什么包了国史外皮的春宫。
“朕知道了。”萧岭一面听着一面看书。
所谓亲近者,便是依仗徐桓得势恣意妄为的那群人,并不足惜。
如徐桓与皇帝如此亲近的身份,平日这样的罪名放到刑部,刑部尚书都要掂量掂量陛下的意思,然而今日不同,萧岭亲口说徐桓传递宫中消息,那么不管徐桓有没有这样干,他便都罪无可恕,其罪当诛了。
况且徐桓所作所为证据确凿,且其媚上欺下,朝中多少人恨不得处之而后快,见刑部雷厉风行处置徐桓,未拍手叫好已耐性上佳了。
不过,有人愈发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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