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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术此刻因为胃部的疼痛,脸色一阵发白,却因为下唇被他咬着,整个嘴唇红肿到艳丽,如同糜烂的玫瑰,他就这么眼含水光的望进贺云深的眼底。
贺云深眉头紧锁,眸光微沉:“不能喝酒逞什么强。”
沈术笑了笑,此刻的笑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他其实能喝,胃痛也不是经常会有,只是空腹喝那么多,偶尔会出事,今天也是正巧撞上了。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的男人,又轻声问了一遍:“我都这样了,那……贺总还生气吗?”
静谧的厕所里没有别的声音,空气中浓雾的熏香刺激着沈术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他没有听到贺云深的回答,缓缓低下了头。
隔间不小,但两个人在里面也显得有些拥挤,更何况沈术坐在马桶盖上,因为疼痛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手用力的按着胃部,企图缓解一些阵痛。
他刚打算再说些什么,身上忽的一重,一件带着体温和酒香的西装外套盖在了他的头上,遮挡了他的视线,下一秒整个人腾空了起来,他被人抱进了怀里,那双沉稳有力的臂弯搂着他的后背与膝弯,沈术在外套下笑了笑,故意道:“我都这样了,贺总还要带我去开房吗?”
贺云深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碰到少年的那一瞬间,他就能感觉到沈术胃疼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对方的冷汗打湿,可见是真疼的厉害,可沈术竟然还冲着他笑,还有心思跟他调侃。
贺云深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抱着沈术的手在对方身侧的一块软肉上重重一捏,颇具惩罚性。
沈术怕痒,尤其是突如其来的在他身上捏,又痛又痒,激的沈术弓了弓身子,朝着贺云深怀里缩了一下,他眼前一片黑暗,直接撞到了对方的胸口,又听见贺云深低沉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你如果不想继续惹我生气,就闭嘴。”
贺云深家世显赫,教养极好,身处高位一般情绪也不会透露的太过,但沈术就是能轻而易举的捕捉到贺云深的情绪,比如此刻,对方是真的生气了。
沈术将脑袋朝着贺云深的胸口埋了埋,西装外套将他的脸挡了个严严实实,他正好放松下来,任由痛苦爬上他的脸,不用再咬着自己的下唇死死压抑着自己。
周围的声音变得逐渐嘈杂,贺云深带着他走出了厕所,沈术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都降了降,甚至有风刮过,他们应该走出了酒店。
如他所感受的那样,下一秒他就被放在了极为柔软的一个空间里,车门关上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沈术伸手拿下了盖在他头上的西装外套。
皮质的座椅上还加了一层绒毛毯子,不至于让他一上去觉得冷,他缩在毯子里,竟然觉得胃疼好了一些,于是朝身旁的男人看了过去。
那人靠着窗神情冷峻,窗外的月光交织着霓虹灯投映在玻璃窗上,形成一种绚丽的颜色,将贺云深的半边脸照亮,另一边藏在暗处,明暗交界的线条格外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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