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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都最近忙于收集陆未晞掺和北部动乱的证据,加大将他拉下马的筹码。但是不太顺利,他自己也遇到了一些麻烦事,上午开完会便跟着傅言归一起回了得月台。
两个人谈了一会儿工作,都有些累。昨夜在办公室熬了一宿,上午又紧急处理了几项事务,梁都有点顶不住了,便想下楼拿瓶酒提神。
他打开门,半步没迈出去,就看见斜对面开了门,一个人正弯腰从地上拿东西。
梁都看清楚了那张脸,只停顿了一秒钟,就冲了出去。
梁都是2S级alpha,从小就跟着傅言归,后来经历过一些变故,性格比以前沉稳了些,做事开始慢慢学着留余地,帮傅言归处理一些于公于私的事务,都十分稳妥。像此刻这样冲动到想杀人的时候,已经很少了。
他不计后果甚至堪称失控地一脚将任意踹了出去,随后掏出枪,抵住了任意前额。
但他在扣动扳机之前寻回了一丝理智,这时候傅言归听到动静也几步走了出来。
任意捂着胸口靠在墙角,脸色煞白,嘴角吐了一大口血。梁都那一脚不轻,是冲着胸口去的,任意靠着本能躲开了要害部位,但依然被踢得实在,整个人撞到墙上,又滑下来。
而后额头顶上冰冷的枪口,这次他没躲,也躲不开。
傅言归走出来,很快地扫了一眼任意,又转头看梁都。他和梁都挨得近,能感受到梁都微颤的身体,但握枪的手很稳。
傅言归没说话,但表情说明了一切,梁都用余光看到了,缓缓收回了枪。
——家是很私人的领域,不管傅言归这里发生了什么,这都不是梁都可以任意妄为的地方,他越界了。
梁都收了枪,敛了敛神色,冷静了一分钟之久,才开口问傅言归:“言哥,他怎么在这里。”
他叫的是小时候私下里会叫的称呼,不是人前的“会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希望傅言归不要用所谓的冠冕理由搪塞他。
傅言归神色不虞,冷冷说了一句:“一个缓解剂,值当的你大动干戈!”
梁都似乎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愣了一瞬,但立刻明白过来。怪不得傅言归提起手下给自己找的缓解剂时,说“哪里都不对”。
确实是哪里都不对。恐怕傅言归和他一样,从未想到再遇任意是在这样的境遇下,也从未想过这个人竟敢主动送上门来。
梁都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都堵在喉咙里。对于任意,他们之间有再大的仇恨,中间也是隔着傅言归的,要处置人也得是傅言归动手。这点分寸他是有的。
所以他很快收了枪,往后站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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