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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医院,看到床上被裹得像个木乃伊的人李书意气笑了起来,索性拉了把椅子坐床边等人醒。左铭远看他的样子是要久留了,走过来问:“我叫人去准备点吃的?”
李书意摇头:“不用。”完了又让他们先走,他一会儿自己开车回去。左铭远是知道他的脾气的,也不敢再劝,但也不敢真留他一个人,安排了保镖在楼下守着。
李书意坐了没一会儿靳言就醒了,他这次受的伤不轻,身上就跟被剁碎似的,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他刚醒来也没察觉床边有人,躺在病床上不停哼唧。
李书意听到声音了,视线却没从手机上移开一下,只是淡淡地问了句:“醒了?”
靳言一听是李书意的声音,背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他怕得要死,又口渴得要死,终于还是压下心里的恐惧伸着脖子声音嘶哑地喊:“我要……我要……”
李书意收起手机,冷冰冰地接了话:“不要才刚醒就躺在床上对着男人喊你要。”
靳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咬牙深呼吸了一下,胸腔都要爆炸了,才憋出后面的话:“喝……水……”
李书意白了他一眼,起身给他倒了杯水,然后一点也不温柔地把吸管插进靳言嘴里。
靳言被他折腾得都快哭了,他明明是个伤员,为什么要受到这种像惩罚阶级敌人一样的残酷对待?他又不敢说李书意,只能可怜兮兮地一下一下地吸着吸管。
喝了水后靳言觉得舒爽了许多,又舔了舔干裂的嘴皮,才看着李书意问:“李叔你回来了?”
李书意都懒得回他这句废话,把水杯搁在桌子上,转身直勾勾地盯着他。靳言脸上还有瘀青,身上也有伤,左手还骨折了。李书意坐回椅子上,漫不经心地问:“你跟我说说,你怎么伤成这样的?”靳言身手好得很,那些人也是冲着宋思乐去的,靳言说白了不过是个小保镖,没理由要特别“照顾”他。
靳言打了个抖,看着李书意冰刀一般的眼神他又不敢不答话,许久才用苍蝇似的声音哼哼唧唧解释了一遍。他其实就是在那些人要对宋思乐动手时逞着去当沙袋,再连带说几句挑衅的话,遭殃的自然就是他了。要不是那边顾忌他是白家的人,他一个小保镖哪有可能活到现在。不过靳言压根没想那么多,他就是觉得自己皮糙肉厚的,挨几顿打不算事,宋思乐那从小就锦衣玉食的贵公子,能让他挨拳头吗?
他这边说得振振有词,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李书意的脸色能冻死人,瞬间就蔫了,跟漏了气的皮球似的。
李书意气得想踹这个傻逼一脚,看他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样子又忍了下来,伸手掐住他脸上的肉狠狠往外扯,骂道:“养不熟的狗崽子。”
他是一点都没留情,靳言痛得“嗷”了一声,眼泪立刻就飙了出来,口齿不清地喊:“李叔我错了!”
李书意不放手,一直到守在外边的医生看不下去了,进来委婉地劝阻了一下,李书意才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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