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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月生、陆净和叶仓有一个算一个,额头上相继被“咻”一声飞下来的太一剑重重敲了一下。
“哎呦!”
捂着脑门,三人抬头,就看到仇薄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
他的头发一开始其实只有一缕被绞到树枝上,只是后来被仇薄灯这位少爷“天才”般地捣鼓了一顿,连扎头发的窄绯绫都缠住了。祝师抽掉扎得松垮的绯绫后,很有耐心地把纠结在一起的头发,一缕一缕地解开了,从头到尾一丝不苟地恪守了自己的承诺,没有一次弄疼到仇薄灯。
最后一缕头发刚好解开,仇薄灯就要跳下树去,亲自给三个蠢货一人一脚。
这些个二百五,只记得修士视力好,忘了修士听力也好,在底下嘀嘀咕咕的一通,仇薄灯又不是聋子,当然全听到了。
他刚要动,肩膀就被按住了。
“等一下,”祝师说,“会散开。”
仇薄灯想了想他花了半天功夫最后呈现在铜镜里“杰作”,心说,散不散都没关系吧?估摸着,散着都比他扎的像样。
不过对方显然是个凡事都要尽善尽美的完美主义者,将束发的绯绫递给他后,就以指为梳,帮他束起了头发。
仇薄灯只好朝下边的三个二百五无声地用口型,一字一顿地威胁:
“你、们、等、死、吧。”
瞬间,三人一敛神情,正襟危坐了起来。
左月生对仇薄灯那是积年累月的畏惧,陆净是白天见了仇薄灯白天说翻脸就翻脸,留下了沉重的心理阴影。叶仓是见他们一个两个装得人模狗样,下意识地也变得正经了起来。
就是肩膀一抖一抖,明显在憋笑。
仇薄灯后悔连剑带鞘一起丢出去了,否则现在还能一人再砸一次。
不过,等他们端端正正地全蹲好后,仇薄灯反而发现他们刚刚瞎闹腾,不是没有用处——至少能分散注意。
没有三个傻逼嘀嘀咕咕,祝师的动作忽然就变得分明了起来。他的手指温度很低,划过头皮时,指腹冰凉的触感就格外清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会让仇薄灯觉得反感,但莫名地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想要偏头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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