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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的那天,边阳上午叼着个豆奶一进门就听到班级里传来各种哇塞和唏嘘声,没别的原因,只是单纯因为他去把头染黑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阳哥怎么把头染了?”王世旦正好在他后面一个到的,一看到前面人的后脑勺,如果不是因为边阳的背影,他差点没把人认出来,毕竟他从认识边阳起边阳就永远染着一头黄毛。
“帅不?”
王世旦看了又看,认真评价:“恋爱了。”
“滚。”边阳白了他一眼,“哥换个风格。”
要不是那天早上钟雨特别诚恳地夸赞,他可能还没这个突发奇想去把头染回来,毕竟如果不是那些照片,他都快忘了自己黑发什么样子了。
他刚坐在座位上,前面女生就回过头开始收他们这组作业,因为就他最后一个到,女生一看到边阳这个样子还有点不习惯:“差点没认出来。”
“区别这么大?”边阳抓了抓头发。
“要说大也不大,不大也大,就是说不上来哪里有变化。”女生把他的作业抱在了手上,“可能是没怎么见过你这个造型。”
“哈。”边阳笑了一声。
上课的时候他趴在书本后面睡觉,老师点他名他站起来的时候,明显也都一副挺意外的样子:“居然主动把头染回来了?我就说以前一团黄的趴在那,现在变成黑的,我还怕点错人了,但是转头一想坐那睡觉的也只有你了。”
说完班里都笑出了声,边阳不太在意地靠着板凳耸了耸肩。
其实他们在期中成绩出来后的那周已经换过一次座位了,按成绩好坏排,优的带差的,不过边阳爱摆烂,给他的位置一动不动地安在最后一排一个人坐,俨然成了那里的钉子户。
猛子下课的时候问他下午打球的事情,聊完回来的时候边阳还刚好碰到了陈蔓甩着高马尾挽着朋友的手去上体育课。
“你怎么把头发染了?”
“我今天听到了无数遍这个问题。”边阳耳朵都听出茧了,“心血来潮。”
“黑发还不错。”难得有陈蔓这么直白夸赞的时候,“话说那天你走的时候我想和你说件事,结果钟雨说你睡了,没想到你现在酒量这么差啊。”
“结果是你在叫我名字啊。”边阳就记得迷糊中听到有人叫自己,“他还说没人找我。”
陈蔓一听这句话就皱了皱眉,钟雨对自己态度冰冷奇怪,怎么就连自己找他这么顺嘴一提的事都不给边阳说,她突然没由来的想起那天两个人看起来像握着的双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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