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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猎狡猾地笑起来,“咦,我是不是提供重要线索了?”
季沉蛟顺着他,“是,夏小豆小朋友聪明。”
夏小豆:“……”
凌猎咳了声,接着说:“好像这儿的人对出事不是很意外,迟早的事,但没想到死的是个男的。”
警方从实际线索着手,但群众不会。他们得知任何突发事件,都会按照自己的既有认知先推断一番。
被害人身份清楚,所以重案队的思路不可能放在“女性夜晚独自外出所承担的风险”。群众却不管这么多,先前这条路上有女性被骚扰,他们得知发现尸体,马上就会想到遇害的是晚归的女人。
八竿子打不着的线索,季沉蛟沉思起来。
凌猎见他不说话,又拿出手机翻外省新闻,“你看,今年好几个晚上独自外出的女孩儿被杀。”
季沉蛟理智上很清楚地判断,魏旭延的死目前牵扯不到女性面临的社会危险。但莫名得到这样一条线索,他又无法轻易放下。
思来想去,暂时没有任何突破口。
“阿嚏——”凌猎揉揉鼻子,“季队长,你要不发个善心,把我这些花买了?不然我得卖到什么时候。”
季沉蛟习惯在案发现场思考问题,今天这一趟也思考够了,转身欲走。
两人回到升桂桥正街上,行人稀稀落落。因为客人少,摆摊儿的几乎没有,凌猎成了唯一一个卖花的,一路走到停车的地方,玫瑰居然卖出去三支。
有结伴而行的女生小声说:“那人的打扮好奇怪,那么年轻,怎么背个爷爷背篓?”
上车,凌猎叹气,“还是没卖完,小老百姓活得不容易啊!”
“又在阴阳怪气谁?”季沉蛟本想揶揄他两句,但回头就见他揉得通红的鼻尖和脸颊。
也就是瞬间的走神,季沉蛟说:“剩下的多少钱?”
凌猎岂是能错过生意的人,赶紧道:“原价九百九十九!给您打折,九十九! ”
季沉蛟平生头一次收到玫瑰,就是被强买强卖。
那玫瑰大约是最次的品种,在凌猎的背篓里颠沛流离了一天,像是被风吹霜打,已经蔫蔫地卷起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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