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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le可真不是个东西。
即便江乘月强烈反对,强调了多次没必要,最终还是被路许和医生镇压着打了一针。眼泪过敏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过了几天自然会好,知道他眼泪过敏的人都不当回事,路许的紧张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路哥。”打完针的江乘月唤了一声,“回家吗?”
“过来我看看。”路许招手。
戴着墨镜酷酷的小鼓手站到路许旁边,犹豫着伸手摘墨镜。
江乘月的眼泪过敏确实不严重,轻微的刺痛和痒,更多的表现是红,被眼泪沾到的地方,都像是碎开了一朵朵水红色的花瓣。
路许只看了一眼,就想把花瓣吻开。
江乘月想揉眼睛,揉到一半,手腕被路许劫持了。
他跟了两步,路许放开了他的手腕,改为抓握着他的手指,江乘月错愕地看着路许,乱了的脚步差点把自己绊倒。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路许问。
“嗯?”江乘月想了一下,才意识到路许在说他的眼泪过敏,“5岁以后吧,找不到原因,有人说是天生的,有人说是心因性的,反正就是好不了,我都习惯了,不哭就好了,别人哭的时候也要躲一下。”
说完,江乘月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没那么喜欢哭,只不过这几次……刚好都被路哥你撞上了。”
“为什么哭的时候会跑开?”路许又问。
“你不觉得我难看吗?”江乘月问。
毕竟在他的记忆里,那些儿时的小伙伴,看见他哭,狠狠地嘲笑了他一通。
路许没回答他,只是啧了一声。
江乘月转过头,看车窗外向后流逝的街景,一只手伸过来,冰凉的表带磕在了他的颈后,路许按着他的脑袋,从包里拿出了一只小镜子贴到他眼前:“你难看?你再仔细看看?”
江乘月被他桎梏着动弹不得,只好被迫去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得像兔子,唱戏的兔子。
路许放开了他,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Cocia》那套图,我和陈安迪看重的是你的商业价值,我就搞不懂了,你有做平面模特的潜质,怎么会觉得自己难看呢?难不成以为杂志卖那么多份靠的都是你的人格魅力吗?”
“不、不是么?”江乘月问。
“你是我家小孩我就打死你。”路许没好气地说,“自信一点,除了我,没人能说你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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