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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念被他逗笑了:“kyle是不是威胁你了?这么乖地维护他?”
威胁没有,江乘月只是有点偏心。
路念的心情不错,和江乘月说了点从前的事情:“我前夫,Enrich,是搞艺术的,我应该没给你说过吧?”
江乘月说没有。
“他喜欢画画,小有名气,当年我和你妈妈同在援非医疗队,于A国边陲的一个小镇上遇到了他,他在那里采风。”路念说,“后来,你妈妈留在那里工作,我去德国结婚,刚结婚的那段时间,我过得很幸福,和艺术家结婚是件很浪漫的事情。”
江乘月安静地听着她说,偶尔会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好景不长,kyle出生以后,他的绘画灵感突然开始枯竭,脾气逐渐就变坏了,画不出来,就会冲我和kyle发火,我记得有一次kyle从院子里回来,伸手想抱他的腿,被他推下了台阶,从那以后,kyle再也没亲近过他。”
“他进监狱的事情路许跟你说过吗?”路念问。
“提过的。”江乘月说。
“他被关了将近两年,在监狱里弄断了一根手指,出来时就画不出什么了。”路阿姨的声音温和而平静,“他觉得是路许毁了他。”
路念说,Enrich认识不少画画的朋友,最近还托人给路许使了不小的绊子。
江乘月抓着玫瑰花枝的手突然收紧,还未修剪的玫瑰花刺扎破了他的指尖,沁出了小小的血珠。
“挺头疼的。”路念也不常和别人说这些事,大概是觉得他是个很好的听众,这才多说了些,“你知道的,艺术家都比较固执。”
“路哥……还好。”江乘月说。
“他也不太行。”路阿姨笑了几声,“他当初要学设计,我第一个反对,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优秀……我只是害怕,他走了他爸爸的老路。”
“他不会。”江乘月肯定地说。
他忽然,一点都不觉得路许无时无刻地撩他,是一件恼人的事情了。
他有点想见路许了。
可纽约实在是太远了,机票也太贵了,他只能通过声音和画面的传输,期待路许的消息。
-
由于从路阿姨那里听了点路许小时候的事情,江乘月这两天对路许随时随地都可能弹过来的跨国视频通话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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