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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刘松被揭穿时,何家的小姐便已如惊弓之鸟,被身边丫鬟扶着才颤巍巍地勉强站稳。
如今方屿这一番话毫不留情,她更是难堪得几乎要晕厥,哭得梨花带雨:“姜公子,对不住!是我一时糊涂……我……我私下爱慕公子,可又实在没有机会与公子相识,这才出此下策……”
“姜公子,求你看在小女子一片痴心的份上,不要同我计较!都、都是因为那刘松诓我!他偶然听到我同丫鬟的体己话,便主动提出要帮我。还说,还说他与姜公子是同窗好友,知道姜公子表面虽不说,实则也对我情根暗种……送块帕子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
一旁面如死灰的刘松闻言大怒,“何蔷你不要胡说!这事怎可能是我主动的!分明是你来求我,本少爷昏了头看你可怜才答应你的!我根本不知你与姜天成不认识!”
“我没有……”
“够了!”
夫子一声怒吼,打断了何蔷的哭哭啼啼和刘松的声嘶力竭。
“刘松,想不到你竟如此顽劣不堪,枉你在我时新求学两年,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可还懂一点礼义廉耻?!”
大约是想到自己差点被刘松误导,判出一起冤案,夫子气得人都在发抖,“我今晚当亲自去刘家向刘老爷谢罪,是我这个先生无能,教不好你!我看这书你也不必念了!”
“先生我错了!!先生求您别告诉我爹……先生!先生!这事真不是我故意的……”刘松和他的身边的书童牛二吓得涕泗横流,连连告饶。
夫子却不再理他,回头重重地瞪了那何家小姐一眼,粗声道:“行了!都散了罢!永贵,今后看好学舍大门,莫要再放不三不四的人进来!”说罢就要拂袖离开。
“等等,”方屿蓦地开口。
夫子如今看他的眼神已不再像从前,语气稍缓:“少年郎,你还有何事?”
“先生,”方屿作揖,“此事我家少爷才是受害者,如何处置何家小姐,是否当问过我少爷?”
怎么看这章先生的意思,还想就这么算了呢?
“方屿……”姜天成怔然望着他,似乎没想到洗清了冤屈后,还有人要替他要求更多。
方屿安抚地朝他笑笑,示意一切交给自己。
夫子听罢拧着眉头,有些为难:“这……女子的名节一向至关重要,此事既已还天成清白,这位何小姐也已道歉,得饶人处且饶人……”
方屿不客气地打断他:“先生,何小姐的名节重要,我家公子的名声就不重要吗?今日倘若我没有带雪爪来,少爷的名声又当如何?”
“我家少爷清清白白一个小公子,以后若是为此遭了哪家姑娘嫌弃,谁来为他的婚配大事负责?”
人群中有人低低地说了一句:“姜天成的名声还不够风流吗,哪里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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