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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可他俩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跑——奥利弗还带伤,与其两个人手无寸铁回到森林深处面对未知的怪物,还不如面对一个种族已知的同类。对方既然有法子找到他们,那么慢悠悠换个地方的用处也不大。
“再教我几个法术,巴格尔摩鲁。防御用的就好。”尼莫站起身,把羊皮卷丢给奥利弗。“就算你不是上级恶魔,这点也能做到吧。”
“防御?”抛开懒得反驳的身份问题,灰鹦鹉依旧对不听话的契约人非常不满,“你不如直接抱着那个女人的大腿痛哭求饶。”
“除非逃回森林,不然她早晚能找到我们。奥利弗现在无法战斗,你又派不上什么用场。”尼莫语气坚定,“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派不上用场?我现在倒是恢复了点儿,尽全力的话能做到一击毙命。”灰鹦鹉响亮地啧了声,“但你看,谁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是吧?毕竟你们俩不中用,这力量得攒到没办法的时候再……”
“法术。”尼莫坚持。
“你可以考虑一下攻击法术,我保证那女人能留条命。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你要现在死了,我会很头疼的。”
“防御法术。”尼莫继续坚持,“如果你瞒着我教了别的,就别指望我们再信你一个字。”
“说得跟你们信过哪个字似的。”鹦鹉叽叽咕咕地抱怨。
“等等,”奥利弗终于憋不住了,“尼莫,你不是不会用法术吗?”
“万一呢。”尼莫还在瞪那只鹦鹉,像是要用目光把咒语刮出来。“昨晚我学到了很重要的事情——垂死挣扎很有效。”
“不可救药的蠢货。”鹦鹉轻蔑地嗤了声,“听好,我就示范一次——你自己看清楚这是攻击还是防御。”
咒语很短。一片巴掌大的半透明阴影在它缓缓面前竖起,化成块奇形怪状,边缘不停蠕动的阴影盾牌。
“只能挡住法术。”它说,“上级恶魔可用不着防御普通的劈砍,你知道的。”
尼莫重复了一遍咒语,意料之内,法术毫无发动迹象。这次他没有放弃,嘴里不停重复着,顺便抓了块石头在手里。
说实话,他心里没底。但往好的方面看,尼莫苦中作乐地想,至少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心里没底的感觉。
“那位女士不像是蛮横无理的类型。”奥利弗扶着树干站起,受伤的腿还是有点颤悠。“或许我们有机会澄清事实……”
话还没说完,雷光闪过,直接劈焦了他正扶着的树干。奥利弗干咳了声,默默挪开手。
对方来得比他们想象的还快。
女战士骑着白马,右手的猎矛遥遥指着他们,猎矛尖端缠绕着青白的电光。就在尼莫觉得自己要被冲过来的马撞飞的时候,她勒住马,冲差点坐到地上的尼莫扬起眉毛。
“我居然也会看走眼。”她比划了下矛,猎矛锋利的尖端虚抵着尼莫的喉咙,电光更盛。“你们两个小家伙居然都是‘危险’,现在的年轻人演技真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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